第34章 岌岌34(1 / 2)

“在想什么呢?”侯涅生见黑夜迟迟不回答,忍不住出声询问,“还是说已经听够了,不想再听了?”

“没有。”黑夜沉默片刻,没能将心底的疑惑压下,便索性直接问了出来,他问:“大影帝,你说的这种情况就没有例外吗?”

侯涅生下意识道:“什么?”

黑夜补充道:“就是按照你的分类,某个异能者应该属于古时的,但偏偏他又是现代人。”

侯涅生沉默一瞬,嘴唇一开一闭,吐出一个大字。

“我。”

黑夜:“?!”

这话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你算哪门子的现代人啊!”黑夜手指勾紧,用力拽了下侯涅生的头发,“你自己实际年龄多大,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下一秒,他又将手指松开,“我说认真的,你正儿八经回答我,不能说的话就直接说不能说。”

“这倒不是不能说的。”侯涅生转而认真回答道,“我说过异能的种类是因为不断有新的异能者觉醒才越发全面和精细的,而异能的本质又是几种能量间的相互流通,这种能量作用于灵魂。”

“肉体会生老病死,但灵魂不会,换句话说,肉体只是灵魂的容器罢了。只要本质的灵魂不发生任何改变,无论肉体这个容器换多少次,觉醒的异能也同样不会出现任何变化。”

“玄幻一点来说是前世今生。”侯涅生趁黑夜思考入神之际悄悄将被他勾在指尖的头发拽了出来,“某个人在第一世觉醒了异能,即使后面几世都没有觉醒异能,当个普通人安然度过了一生,但某一世如果这人重新觉醒了异能,这个异能一定和第一世的完全相同。”

“如果出现不同,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灵魂出现了变化,第二种则是异能者本身不知道自己还有某种能力,也便无法完全使用最初的异能。”

黑夜大致想了下,按照憨憨现在展现出的能力,他真正觉醒异能的时间,也便是所谓的前世,一定在很久很久以前。

即使没有侯涅生那么早也不会相差太远,毕竟那是正儿八经、涵盖了所有类型水的水元素异能。

再往深处想,黑夜跟侯涅生之间有发自本能的吸引,那吸引来自灵魂,而能量也作用于灵魂,也就是说他俩的能量几乎一样。

由此可以推测,他真正觉醒异能的时间和侯涅生差不了多少。

将这一发现放在侯涅生画的简陋衍生图上,可以说明两人在一个非常接近、又是上下衍生关系的位置上。

这一瞬间,黑夜不知为何有些庆幸,庆幸异能者的觉醒和基因没关系,不然他跟侯涅生以前便是

黑夜彻底拒绝继续想下去,不然他怕自己控制不住问侯涅生,自己今生这么想杀他,是不是因为以前他俩有什么血缘关系,然而侯涅生喜欢他,直接强迫他

“你”侯涅生不知道黑夜在想什么,但直觉那不是什么好东西,想让黑夜要不还是别说了。

然而还不等侯涅生把话问出口,黑夜先一步语出惊人:“我俩以前有血缘关系吗?”

话音落下,两个人同时僵住了,黑夜没说是什么血缘关系,但谁都明白他说的有血缘关系是什么关系。

一时间里谁都没好意思开口,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侯涅生选的这部科幻电影正好还有点喜剧成分在里面,在主角印象已经死去的父亲其实并没有死,而现在正好播到两人相认的一幕。

于是这喜剧的一幕变成了戏剧,只听一个粗犷的男声喊道:“儿子,来,叫爸爸。”

侯涅生和黑夜对视一眼,彼此间,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电影里的主角没有叫,只听这粗犷男声叫得更大了。

“儿子啊,你记住,无论多少年过去,你爸爸终究是你爸爸,哪有儿子不认爹的道理,是不是?”

“快点,叫一声爸爸来听听!”

当听见主角害羞叫出那两个字时,侯涅生终于忍无可忍地先开口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的?!”

虽然侯涅生问话的语气尽可能显得平淡,但枕在他腿上的黑夜却能感觉到,大影帝已经气得全身在抖了。

但凡不是他太过稀罕自己,自己可能已经被他当场扔出八百里开外了。

不等黑夜找个理由解释清楚,侯涅生眼眸也变成了金色,所谓的无形杀气在这夜总会般的昏暗屋子里,伴随各色的光影有了实质,并在逐渐酝酿成可怕的风暴。

“砰”一声,鎏金桌上的一个玻璃杯率先承受不住这杀气并炸了开来。

玻璃碎片朝四面八方迸溅却完全没伤到距离最近的黑夜,仿佛有道看不见的墙将它挡了下来。

黑夜听到爆炸声的时候,立刻分了点注意力过去,知道要袭向自己的碎片全部被挡下来了。

而本来处在风暴中心的他也半点事情没有,依旧安然地枕在侯涅生腿上。

黑夜重新看向侯涅生那双可怕的金色眼眸,非常确信这人已经不单单是稀罕自己了,用宇宙超级无敌稀罕来形容都不为过。

都气成这样了,不止没把自己撵下去,甚至碾碎个玻璃杯还没让碎片飞过来砸到他。

此时,侯涅生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终于没有第二个玻璃杯再因此遭殃。

”无视律法,随意嫖娼,封建地主就算了,现在又给我扣了个谋逆反亲的罪名还有什么罪行和高帽,你要不一起说完得了。”

侯涅生用一双金色的气极了的眼眸紧盯着黑夜,发出来自灵魂的质问与控诉:“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堪吗?”

黑夜无比心虚地别过眼去,“要不你当我晚上其实喝了一种名叫可乐的酒,现在醉得非常非常厉害。”

“是。”侯涅生依旧气得厉害,手完全不去碰黑夜,怕控制不住力道真给人丢到八百里开外,“凌晨喝飘了,晚上喝傻了,理智这东西,你可以不要,但不能这么丢了吧,还丢得那么远,我想塞都塞不回去。”

“老实回答我,你到底怎么是得出这个奇葩结论还能直接说出口的,嗯?!”

黑夜现在枕在侯涅生腿上,感觉跟躺在断头台上没啥区别,而且马上闸刀就要落下了,不用侯涅生撵自己,他就非常自觉地坐起来,且直接坐到了沙发另一侧。

在侯涅生紧追过来的视线里,黑夜眼神飘忽不定开始四散游离,意识也上下颠簸到脱离躯壳,“可乐气太多了,刚刚突然一下,把我脑子给不小心崩出去了,没脑子的话你要不就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了。”

“砰!”一声,没有任何征兆地,第二个玻璃杯也碎了。

黑夜尴尬地望过去,玻璃杯直接碎成了渣,连指甲盖大小的片都没了。

“额”黑夜手指挠了下一侧的太阳穴,“大影帝,气大伤身,消消气,毕竟年纪摆”

话说一半,黑夜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