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瑶擦了擦泪水走了过吧拿起许靖的手把起脉来,“脉搏微弱,应当是失血过多,精疲力尽所致。”随即准备解他的盔甲被温峥拦住道:“我来就好,不就是解开衣服么?这点小事我能帮忙。我来!你去看看祖父。”
温瑶点头转身刚拿起温老将军的一只手一个哨子从手中滑落出来,温瑶看着这个已经被血染红的哨子急忙捡起放入怀中,继续给祖父把起脉道:“祖父和许二叔的脉搏差不多......等等!祖父这个脉搏......这是中毒所致!”温瑶震惊的看着温峥道。
温峥暂停手下的动作问道:“你确定是中毒所致?”温瑶点头继续道:“当务之急先把他们的外伤包扎好,祖父中毒的事情等他清醒了看看他自己有没有什么头绪。”
温峥点头低下头掩下眸中的狠厉继续手中的动作,温瑶也慢慢解开祖父身上的盔甲,手指微微颤抖却又不失力量,随着甲片的逐一脱落,露出的是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与泥土交织,形成了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
温老将军的胸膛上一道剑伤尤为醒目,皮肉外番鲜血汩汩而出,将他的战袍染得鲜红。温瑶抬头看着嘴唇紧抿定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洞内昏暗的火光在石壁上摇曳不定,映照着祖父惨白如纸的面容。他的手臂上,被箭簇洞穿的伤口周遭一片乌青,由于现在是夏日,伤口处血肉粘连,血块与浓稠的脓液胶着在一起,散发着阵阵恶臭,尽管箭头已被拔出,却依旧张牙舞爪,仿佛要将祖父的生机吞噬殆尽。
在山洞的角落,几只不知名的爬虫在黑暗中蠢蠢欲动。祖父的后背,纵横交错的鞭痕犹如被恶魔的利爪狠狠划过,深可见骨,有的伤口已经开始化脓,黄色的脓液与血水如恶浊的洪流般交织流淌,惨不忍睹。
温瑶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先从随身的布包中取出一块干净的白布,轻轻擦拭祖父胸膛伤口处不断涌出的鲜血。每一次触碰,祖父都会因疼痛而微微颤抖,但温瑶的动作轻柔而坚定。
接着拿出一个小瓷瓶,将里面的止血草药粉均匀地撒在伤口上。随后用干净的细布条,小心翼翼地开始包扎,手法熟练且细致,确保伤口得到适当的压力以止血。
处理完胸膛的伤口,温瑶看向祖父手臂上那被箭簇穿透的伤口。她先用水壶里的清水仔细清洗伤口周围的血污和脓液,眼神专注且认真。随后涂抹上一层自制的消炎药膏,这个是师父教给自己的独门秘方,效果比一般的药膏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最后新的布条包扎起来。
祖父后背的鞭伤让温瑶眉头紧皱,她轻轻地为伤口清创,动作格外小心,生怕弄疼了祖父。敷药、包扎,每一个步骤她都做得一丝不苟。
最后,面对祖父腿上那复杂的伤口,温瑶小心地剔除嵌入其中的沙石,消毒、敷药、包扎,一气呵成。
一旁的温峥看着如此认真的小妹,突然有种错觉,面前的这个人不是那个从小顽劣的小丫头,而是行医多年的女医者。
温瑶的额头虽然布满了汗珠,但她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祖父的伤口,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让祖父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