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站在原地,摸着兜里的花生,望着许大茂匆匆离去的背影,嘴里嘟囔着:“这小子,跑得比兔子还快。” 他咂巴着嘴,回味着花生的香味,心里却仍对那只老母鸡念念不忘。那只肥硕的老母鸡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仿佛已经被三大妈炖成了一锅香喷喷的鸡汤,那浓郁的香味似乎正从他家的厨房里飘散出来。
旁边的邻居们见没了热闹可看,也都渐渐散去。有的回到屋里继续干自己的活儿,有的还在小声议论着刚才的事情。刘光福凑到刘光天耳边悄声说:“哥,你看这三大爷,可真是够贪心的,每次下班了没事,就是守在咱们大院门口,都想着从别人那儿捞点好处。”
刘光天撇撇嘴:“可不是嘛,就他那爱占小便宜的劲儿,咱们全院儿都知道。”
许大茂急匆匆地回到屋里,那辆自行车被他有些吃力地靠在墙边,发出 “哐当” 一声。他的额头上满是汗珠,一颗颗晶莹剔透,在他紧张又有些慌乱的脸上滚动着。他抬起手臂,用袖子胡乱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那袖子上瞬间就印出了一片深色的汗渍。
他的目光落在了车把上的老母鸡和车后座上的东西上,那只老母鸡还在 “咯咯咯” 地叫着,仿佛在诉说着刚刚的惊险。许大茂长舒了一口气,那口气像是憋了很久,从他的胸腔中缓缓吐出,带着一丝庆幸。他暗自庆幸今天总算是保住了大部分的东西,没有让闫埠贵那个老东西得逞。
不过,他的眉头依然微微皱着,心里跟明镜似的,闫埠贵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太清楚了。就那贪婪的性子,是不会这么轻易就罢休的,以后的日子里,自己可得时刻提防着他,指不定什么时候他又会想出什么鬼点子来算计自己。
许大茂在屋里转了一圈,眼睛突然一亮,他看到了角落里那个之前抓鱼用的大笼子。他连忙走过去,把笼子拖了出来,笼子上还残留着一些水草和泥腥味。他小心翼翼地把老母鸡从车把上解下来,轻轻地放进笼子里。老母鸡似乎有些不适应新环境,在笼子里扑腾了几下翅膀,许大茂赶忙安抚它:“别折腾了,这可是你暂时的安乐窝,等我有空了,就给你做个舒舒服服的鸡笼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想象着以后的场景,要是把这老母鸡好好喂着,每天都能下一个蛋,那可真是美事一桩。鸡蛋在这个院子里可也是稀罕物,能给自己改善不少伙食呢。
安置好老母鸡后,许大茂又转身回到自行车旁,把后座上的包袱拿了下来,沉甸甸的包袱里装着他这次带回来的其他东西。他把包袱放在屋里的桌子上,拍了拍包袱,像是在安慰自己这次的收获没有白费。
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肚子也开始咕咕叫起来。现在这屋里就他一个人住着,做饭的事自然就落在了他自己头上。想当初,许富贵把红星轧钢厂电影放映员的工作交给自己后,又通过自己的人脉找了一个电影放映员的工作。在这个年代,电影放映员的技术那可算得上是稀缺人才,就像宝贝疙瘩一样。也正因如此,国营影院还给分了两间房子,许富贵夫妇合计了一下,就带着小女儿搬了出去,把这里留给了许大茂。
刚开始的时候,许大茂还有些不适应,可时间一长,也慢慢习惯了这种自由自在的独居生活,只是这做饭的手艺嘛,还得再练练。他一边想着,一边走向厨房,准备开始做饭填饱自己的肚子。
闫埠贵回到家,三大妈正在厨房里做饭。看到他进来,三大妈问道:“怎么样,老闫,从许大茂那儿捞着啥了?” 闫埠贵从兜里掏出花生,得意地说:“喏,就这点花生。那小子现在精得很,本来还想弄他那只老母鸡,没成。” 三大妈白了他一眼:“就你能,天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小心遭人恨。” 闫埠贵不以为然:“哼,这院里谁不这样?我这也是为了咱们家好。”
许大茂最近为了那只宝贝老母鸡可没少操心,决定给它做个鸡笼子,这样既能防着闫埠贵再来打主意,也能让老母鸡有个安全的窝。
他先是在院子的角落里搜罗材料,院里堆着许多不用的烂东西,这些东西丢了吧有点可惜,所以就堆在了这里,渐渐的谁家没有用处的东西都堆在了这里,先是从这堆东西里找来了一些粗细适中的木条和竹片。那些木条有的是之前家里修东西剩下的,长短不一,颜色也因岁月变得斑驳。竹片则是他从附近的一个小竹匠那里要来的,带着竹子特有的清香,表面还残留着一些竹节的痕迹。
许大茂把这些材料搬到院子中间,找了一块平坦的地方开始准备制作。他从屋子里拿出了锤子、钉子和锯子。他先是拿起一根较长的木条,用锯子小心翼翼地截短,锯子在木条上来回拉动,发出 “吱呀吱呀” 的声音,木屑纷纷扬扬地飘落。每一下拉动都需要掌握好力度和方向,确保木条截断得整齐,他的额头渐渐冒出了汗珠,但眼神专注无比。
截好合适长度的木条后,他开始搭建鸡笼的框架。他拿起钉子,把两根木条呈直角摆放好,然后用锤子轻轻敲击钉子。一开始,钉子有些歪扭,他皱了皱眉,调整了角度后继续敲击,“当当当” 的锤击声在院子里回荡。每敲一下,他都要确认木条是否固定牢固,生怕鸡笼不结实。
框架搭好一部分后,他开始把竹片穿插进去。竹片比木条更有韧性,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它们弯折成合适的弧度,插入框架的缝隙中。有些地方竹片太长,他就用锯子把多余的部分锯掉,然后用砂纸仔细地打磨边缘,以免划伤老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