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义听了凌知念的话之后,欲言又止。他那犹豫的声音说道:“你若不想嫁也无妨。”
“所以王爷要带人劫法场吗?”
姜义那沉默的态度,并没有对凌知念的话进行否决。凌知念那惊讶的表情更加明显了,“怎么不说话,你不会真考虑过劫法场吧。”
姜义那尴尬的面色浮现在脸上,“若真到了那一步,唯有犯险。”
“你……多谢王爷,幸好现在还有回旋的余地。”
贺兰韵严肃起来,“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我知道,我怎会真嫁过去,答应他们只是权宜之计。”
“必要关头,本王会出面。”
贺兰韵那美丽的眼睛看着姜义和凌知念之间的互动,她的神情之中闪过一丝不悦。但是她那聪明的头脑迅速地让她换上了温柔的脸色,她亲昵地拍了一下姜义的肩膀。她那温柔的声音说道:“那当然,我和王爷能走到今日,多亏了知念,你一定要多帮忙。”
凌知念那八卦的目光看着贺兰韵和姜义,她那好奇的声音问道:“看样子,二位是有什么喜事?”
“王爷和我有少年情缘之事,不知怎的传遍了朝堂。王爷担忧我的声名,已经答应择日与北燕使者一同面圣,以和亲喜事缓和北燕和南楚的关系。”
“如此,你们成婚可要请我去上座!”
“我们的婚事关乎两国之交,没有那么快。倒是你这边事情紧急,若有需要,随时可来寻本王相助。”说完,姜义那高大的身影转身离去。
凌知念那目光紧紧地盯着姜义离去的步伐,她的心中充满了感激。然而,当她一回头的时候,她便看见那小窗户上趴着一个人,那熟悉的身影正是楚清歌,“楚清歌,什么时候来的?”
“看来我要是劫法场,也比王爷晚一步。”
凌知念那紧张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她赶紧趴到窗户边。她那急切的声音问道:“当务之急,你查到什么没有?”
楚清歌那严肃的表情更加明显了,“我怀疑还是府内的人,但是现在证据不足,我已经派人去盯梢了,你放心,玉器的线索也有眉目,但是得等到晚上才能行动,我会妥善处理,你等我消息,在狱中照顾好自己。”
凌知念那感动的目光看着楚清歌,“有你在,我心里有底。”
“敌人在暗处,你多加小心。”说完,楚清歌那敏捷的身影迅速地离去了。凌知念那如释重负的身躯坐在了那简陋的床板上,那清冷的月光映照在她那憔悴的脸庞上。
——
在那白玉轩的库房之中,一片寂静。阳光透过那高高的窗户,洒下几缕斑驳的光影。突然,那扇紧闭的窗户被悄悄地推开了一条缝隙,紧接着,楚清歌那矫健的身影如灵猫一般翻了进来。他的动作轻盈而敏捷,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楚清歌静静地站在库房之中,那锐利的目光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扫视着。他缓缓地走到了一批贴着封条的玉器面前,那封条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光芒。他的目光在那些玉器上仔细地浏览着,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是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线索。
“确实是渤海侯府的纹样。”
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了某处。他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看到了之前那块形状特殊的玉佩。他在心中暗暗思忖道:“这块玉佩,不是之前被放在凌太尉书房里的吗?”
门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动静。那声音仿佛是在这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块巨石,泛起了层层涟漪。
家丁甲那洪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大夫人有令,把侯爷家的玉器都收缴了还回去,管事的在哪,来给我们指个路!”
楚清歌那敏锐的耳朵听到了门外的动静,他那警惕的目光迅速地抬起,那目光中闪烁着紧张的光芒。他在心中暗暗思忖,“看来不能久留了。”
他思索了片刻,然后迅速地拿起那枚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入了怀中。他敏捷的身影如鬼魅一般,悄悄地翻窗离开了库房。那窗户在他离开之后,又缓缓地关上了。
楚清歌矫健的身影在黑暗中穿梭着,凭借着他那敏捷的身手和过人的机智,巧妙地躲开了那些巡逻的耳目。他的脸上戴着一副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在这漆黑的夜里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楚清歌终于来到了渤海侯墓前。那座庄严而又神秘的陵墓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的阴森。他静静地站在墓碑前,那沉稳的身影仿佛是与这黑夜融为一体。他那锐利的目光仔细地观察着墓碑的周边,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楚清歌在心中暗暗思忖道:“只是外围的土壤被铲动,陵墓本身并没有被破坏。看来这个要陷害知念的人对渤海侯府很熟悉,胆子也极大,才敢弄到这些东西假借盗墓的名义栽赃……”
一束微弱的烛光在远处摇曳着。原来是守墓人打着灯开始巡逻了。那烛光在这黑暗中显得格外的刺眼。楚清歌那敏锐的目光瞬间察觉到了危险。他没有丝毫的犹豫,他那敏捷的身影如同一只灵活的狐狸,迅速地转身,机灵地撤退。
在那阴森的刑部大厅之中,阳光艰难地从那高高的窗户中挤了进来,洒下几缕微弱的光芒。狱卒那粗糙的双手熟练地摆弄着钥匙,随着一阵轻微的金属碰撞声,那冰冷的手铐从凌知念那纤细的手腕上解开了。凌知念那被束缚了许久的手腕终于获得了自由,她轻轻地活动着那有些僵硬的手腕,那动作仿佛是在重新找回那失去的自由。
她那感激的目光看向了面前的沈傅,然后微微地点了点头。她那温柔的声音说道:“谢沈大人。”
沈傅那严肃的面庞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是渤海侯派人销案,人证物证一夜之间全部撤销,我们这才放你出来。至于真相如何,我们还没有完全查清。”
“无所谓了,只要能出来就行,走一步看一步,我心态好。”她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沈傅那淡淡的笑容在他的脸上绽放着,那笑容仿佛是在这冷酷的刑部大厅之中盛开的一朵温暖的花朵。就在这时,叶如筠那端庄的身影出现在了大厅之中。她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然后轻轻地走了过来。她那优雅的声音清了清嗓子,“该回府了。”
沈傅那深情的目光看着凌知念,“念念,我一定会帮你找回公道。”
凌知念那感激的目光看着沈傅,然后点了点头。接着,她那婀娜的身影跟随着叶如筠的身后,缓缓地走出了刑部大厅,进入了那早已等候在外面的马车之中。
沈傅那高大的身影静静地站在刑部大厅之中,他那深邃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马车离去的身影。他的眸子逐渐变得深沉起来,仿佛是在这平静的表面之下,隐藏着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等我查到是谁害你……”
凌知念乘坐马车回到太尉府,阳光透过那精美的雕花窗户,暖暖地洒了进来。宝笙那殷勤的身影正忙碌着,她那小巧的双手在凌知念的肩膀上熟练地按摩着。那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精致吃食,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小姐小姐,这个力道可以吗?”
凌知念那惬意的身影正晃着她那纤细的双腿,她那满足的表情仿佛是在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时光。她那嘴里正嚼着美味的点心,含糊不清地说道:“可以,一会儿再给我按按腰,这几天在那狱中,睡得我浑身疼。”
“小姐您受苦了,但是这次又是逢凶化吉,吉人自有天相。”
凌知念那皱着眉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相,她叹了口气说道:“唉,我感觉自己就像个皮球一样被人踢来踢去的。说要我嫁给顾威,哼,这算是吉?我看未必,估计啊又是给我下的一盘棋。”
宝笙那可爱的小嘴噘着,那一脸思考的表情仿佛是在努力地想要解开这其中的谜团。就在这时,楚清歌那矫健的身影如一阵风一般,从窗户翻了进来。
“哟,你这出来的时间比我意料之外的还要早啊。”
凌知念那白了他一眼的表情,带着一丝嗔怪地说道:“要不然呢,在狱里等你,花都谢了,脑袋都掉了。”
楚清歌那潇洒的身影走到桌子前,拿起茶杯,然后一饮而尽。他那严肃的声音说道:“跑了一晚上,总算是有了一些收获。我去了你之前采买玉器的那家店铺,发现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附近的商户告诉我,那店铺只开了三天,老板为人十分古怪,既不与周围的人走动,也不热心招揽生意。租铺面的东家说那老板走得十分匆忙,店里的东西都不要了。”
凌知念皱着眉头,“这么一说,我店铺里那个诬陷我的伙计如今也不知下落了。这两个人行踪如此诡异,一看就是被人派来陷害我的。”
楚清歌那严肃的面庞点了点头,他那面色显得格外凝重。
凌知念那困惑的声音说道:“问题是,我到底得罪了谁呢?周姨娘她们没这脑子,我也没得罪过其他人啊。”
楚清歌那沉稳的声音说道:“我在那批玉器被收缴前进行了调查,它们的制式与花纹虽然是渤海侯府产的,却并不是从前那个年头的东西,反而有几样是时兴的纹样。偷盗并非死罪,但破坏王公贵族的陵墓还拿走陪葬品却另当别论。”他继续说道:“那日我去渤海侯家的陵墓看过,只是外围的土壤被铲动了,陵墓本身并没有被破坏。看来这个要陷害你的人对渤海侯府很熟悉,胆子也极大,才敢弄到这些东西假借盗墓的名义栽赃给你。”
“自家的墓有没有被挖过,他怎可能不知。莫非是这个渤海侯在设计陷害我?”
“他与你并不熟悉,如何将伙计安插进你店里,还能悉知你平时逛街的路线,让那个玉器店老板在你途经的路上开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