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试试这个。”凌知念将玉佩递给楚清歌。
楚清歌将玉佩放入凹槽,轻轻一按,盒子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响声,然后缓缓打开。两人的心跳加速,他们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打开了盒子,盒子里面并没有金银财宝,而是一张地图和一封已经泛黄的信。凌知念颤抖着手打开了信,信中的内容让她的心中充满了震惊。
“我儿念念,当你启此信函之际,为娘或许已离此尘世。此图乃为娘留予你之物,其指向江湖中我族秘藏之宝藏,亦是我等复兴北燕之希望所在。然此宝藏隐匿极深,江湖中诸多势力皆对其虎视眈眈,你务必小心应对。你身世坎坷,于这江湖之中,未来充满未知之数。但你需铭记,无论遭遇何种艰难险阻,皆要坚守本心。你乃我北燕之骄傲,承载着我等先辈之期望。世道波谲云诡,人心难测。你在探寻宝藏之途,定要谨言慎行,莫要轻易暴露自身行踪与意图。遇人遇事,当多留几分心眼,不可轻信他人之言语。若逢危机,切莫慌乱,需冷静思考,凭借你之聪慧机智,寻得化解之法。宝藏虽珍贵,可你之性命更为紧要。切不可因贪恋宝藏而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为娘只盼你能平安顺遂,若有机缘,达成复兴北燕之宏愿,自是极好。若力有不逮,亦莫要强求,保全自身,方为正道。念念,为娘虽不能伴你闯荡江湖,然为娘之心,时刻牵挂于你。愿你在这江湖风雨中,砥砺前行,终得所愿。”
凌知念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她紧紧地握住了地图,“母亲,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她摸着盒子,下面还有一层,上面有个锁眼,此时宝笙手脚麻利地给凌知念和楚清歌倒好茶水,然后恭敬地站在一旁。凌知念一脸纠结地望着手中的盒子,而楚清歌则细细地品茶,神情自若。
宝笙的目光被那个盒子吸引,她一脸好奇地盯着它,“小姐,这就是白夫人留给您的盒子……十分精致呢……”宝笙眼睛一眨一眨的,脸上逐渐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奇怪,这锁眼为何如此不寻常?”
宝笙的一句话提醒到了凌知念和楚清歌,众人纷纷看向锁眼,凌知念也仔细地观察锁眼,楚清歌倒是认同地点点头,“还真是,这锁眼上宽下窄,比寻常锁眼还有短一截。”
“如此看来,我娘应是给我留了一把特制钥匙。”宝笙赞同地点点头,凌知念像是想起了什么,“诶宝笙,若你是我娘,你会将钥匙放何处?”
“若是我,我定会将钥匙放在您的贴身之处。”
“贴身,难道是项链一类的东西?”
“宝笙,我娘是否给我留了什么可以佩戴的贴身之物?”宝笙听后不假思索,直接摇头,“并无任何,小姐。”
凌知念失望地叹气,此时楚清歌灵机一动,“贴身之物或许容易粗心丢弃,但有一物却独属于你。”楚清歌说完对着凌知念一笑,凌知念眼睛一亮,“我知道了!”
楚清歌和凌知念对视,两人瞬间心有灵犀一点通,凌知念、楚清歌异口同声,“嫁妆。”
此时宝笙反应过来,激动地看向楚清歌,“对啊小姐!定是在嫁妆里藏着呢。我这就去找……”
宝笙兴奋起身,突然停住了脚步,“可是小姐……自从老爷回府后,您的嫁妆已被老爷接管放置书房内了。”凌知念此时一拍脑门,“坏了,把这茬儿给忘了。”
楚清歌看向凌知念,安抚道:“无妨,大不了见招拆招。”凌知念的眉头紧锁,她知道要拿到嫁妆并不容易,她的父亲凌太尉对她的嫁妆看管得很严,“我们得想个办法,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到嫁妆。”
楚清歌点了点头,“我们可以先观察一下书房的守卫情况,然后再制定计划。”
接下来的几天,凌知念和楚清歌开始暗中观察书房的守卫情况。他们发现书房的守卫非常森严,几乎不可能悄无声息地进入。
凌知念的心中渐渐有些焦急,她知道时间紧迫,她必须尽快拿到钥匙,楚清歌看出了凌知念的焦虑,他安慰道:“别担心,我们一定能找到办法的。”
凌知念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楚清歌说得对,她必须保持冷静,“我们可以先制造一个机会,让守卫离开书房。”
楚清歌点了点头,“我们可以利用凌太尉的好奇心,引他离开书房。”
两人开始策划一个计划,他们决定在凌太尉的书房附近制造一场小火灾,以此来吸引守卫的注意力,计划实施的那天晚上,凌知念和楚清歌悄悄地来到了书房附近。他们用准备好的火种点燃了一旁的杂物,火势很快就蔓延开来。
守卫们发现了火情,立刻赶去救火,书房的守卫也被调走,凌知念和楚清歌趁机进入了书房,他们开始寻找嫁妆的下落。书房里堆满了各种书籍和卷轴,还有几个大箱子,两人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箱子,终于在其中一个箱子里找到了凌知念的嫁妆,凌知念找到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她用颤抖的手打开了盒子,里面放着一把小巧的钥匙,“找到了!”
楚清歌也松了一口气,“快,我们用这把钥匙打开你母亲留给你的盒子。”
两人拿着钥匙回到了房间,凌知念小心翼翼地将钥匙插入了盒子的锁眼,轻轻一转,盒子打开了,盒子里面放着一封信和一块玉佩,信中的内容让凌知念的心中充满了震惊。
凌知念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她紧紧地握住了玉佩,“母亲,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
太尉书房里,凌宴正端坐在桌前,手中握着毛笔,专心致志地研磨练字。他的字迹遒劲有力,此时凌知念和楚清歌大步流星地走来,凌知念轻轻地敲响了书房的门,声音恭敬而有礼,“知念见过父亲。”
书房门缓缓打开,凌知念和楚清歌两人迈步进入,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开始打量起屋内嫁妆的位置,“父亲的字慷锵有力,实为妙哉。”
凌宴稳稳地将手中的毛笔放下,眼皮子也不抬,他的声音平静而淡漠,“带着你的护卫跑来,就为了看为父练字?”
凌知念赶紧收回目光,淡淡一笑,“父亲,女儿确实有事相求。”
“说。”
凌知念看了楚清歌一眼,示意他继续寻找嫁妆的方位,“听闻西峡山的迎春花开了,想邀父亲一同游山赏花。”凌宴听后没有接话,脸上也看不出是何表情,凌知念又向前走了一步,“不知父亲是否……”凌知念话还没说完,凌宴抬头接话打断,“含烟素爱迎春花,我看你今日提起是另有所求吧。”
凌知念一听立马假装乖巧的颔首示意,“父亲真是英明智慧,女儿这小把戏自是骗不过父亲。”
“那便直说。”
“父亲,昨日母亲入梦哭诉想念女儿,醒后泪满沾襟,女儿听闻西峡漫山迎春花,山顶有一慈寿寺。”凌知念一边说一边上前为凌宴研磨,“女儿实则想与父亲一同前往此寺,为生母供灯。”
凌知念话音刚落,凌宴似乎有所动容,他缓缓地叹了口气,“最近确是要到她的忌日了,念你如此孝心,我便应了。”
凌知念一听如此顺利,开心的看向楚清歌,楚清歌此时也点头回应,“是,女儿谢过父亲,那女儿就吩咐下人们早做准备。”
“嗯。”
凌知念俯身行礼,“女儿先行告退。”凌知念带着楚清歌离去,凌宴看向两人离去的背影,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两人离开书房后,凌知念的心情变得轻松了许多。
“看来,你父亲对你母亲的去世还是很在意的。”凌知念点了点头,“是啊,父亲虽然平日里严肃,但他对母亲的爱是有的。”
“那我们就要好好利用这一点,找到嫁妆中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