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徐离道长吗？他出关啦？”锦鲤一脸的兴奋，因为她有着锦鲤鱼的记忆，仍然记得金玉答应她要请师父帮她修人身的，“他那什么珠子是不是炼好了？修为涨了吗？能帮我修人身吗？金玉拜托了，你答应要帮我求你师父为我修人身的，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呀！”

金玉十分惊讶她竟然记得锦鲤鱼和自己的约定，一时有些愣住了。但是锦鲤看他愣住了，以为他不想帮自己了，便佯装生气的质问：“好你个金玉，咱们好歹也算是同类吧，你以前是条鱼的时候，我可没少分你好吃的，如今你成人了，就不理会当初的恩人了吗？”

金玉听着这熟悉的质问，顿时泪流满面，胸腔里的难过和愧疚怎么也挥散不去，竟双手捂着脸呜呜的痛哭了起来。

锦鲤见金玉突然哭了，还哭的那么伤心，尾巴不知所措的摆了摆。脑袋里面和金玉共同玩耍的记忆却越来越清晰，最后只得柔下声来，说：“哎哎哎，你别哭啊！我可从没见你哭过......你，你要是实在帮不了......那就算了！算了好吧！好了好了，你别哭了！”

有些情绪崩在心里太久，哭出来反而就好了。

金玉哭了一会也就冷静了下来，他擦了擦眼泪，走到莲池边，拉起女子的手，期期艾艾的说：“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好什么？”锦鲤一脸懵逼的看着金玉，然后看向金玉握着自己的手，还有金玉手中的手。锦鲤愣愣的看了好一会，然后转头看向自己的尾巴，还是鱼尾呀，再看看自己的手，自己居然有手了？和金玉的一样！是人类的手！是人类的手啊！锦鲤挣开金玉的手，举起自己的双手在眼前看啊看，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有自己的胸......

“啊——”

“啊——”

“啊——”

锦鲤反应过来之后足足叫了三声，第一声是对自己居然能化作人形的震惊、诧异和骇然；第二声是对自己仍然有鱼尾的惊奇、慌乱和惶恐；第三声却是为自己的不着片缕而感到羞恼、愤怒和赧然。而这三声大叫足足吓跑了一圈归林的野鸟，就连金玉都被吓得忘了悲伤难过，而是紧紧地捂住了耳朵。

“你你你......我我我......你转过去啊！”锦鲤恼怒的吼道。

金玉愣了两秒，眼睛不由自主的往下瞟，然后面颊通红，赶紧捂着眼睛转过身去。

锦鲤噗通一下沉入水中，舒展着漂亮的鱼尾游到一朵莲叶旁，张嘴就咬断一根莲茎，然后将莲叶挡在胸前，从水面只露出一颗头，怒气冲冲的瞪着金玉。

“好你个金玉，做人做的连脸都不要了，淫贱无耻的程度完全不亚于做鱼的时候啊！”

虽然除了人类其他物种基本上不用穿衣服，但是衣服这个词也只是人类的专属词而已。对于鱼类而言，身上的鱼鳞不仅可以保护它们的身躯不受伤害，而且从另外一种角度来说鱼鳞对于鱼类相当于衣服对于人类的关系，既是保暖御寒的装饰也是遮羞蔽体的必备。金玉也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才与裸着半身的锦鲤说了半天的话。此时被锦鲤厉声质问，金玉也是羞得满脸通红，但是又忍不住辩驳道：

“我没注意！我......我也不知道！”

“你无耻！你下流！你就是故意的！”锦鲤躲在水中只露着半颗脑袋怒瞪着金玉。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什么也没看见！真的，我什么也没看见！”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