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心月挠了挠头,收拾了下便也出了化经殿。
刚跨出化经殿的大门,岚言就扑了过来,急急地站在楼心月面前,行了个礼问道:“楼师姐,你没事吧?下午知净师兄过来说你摔倒了,摔哪儿了?要紧吗?”
看着岚言一张白白净净又皱着眉头的小脸,楼心月忍不住上前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说:“没事!没摔着!”
金玉和缮言、忻言也走了过来,金玉先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楼心月,然后语气生硬的说:“这么大的人了,也能摔着?”
楼心月尴尬的笑了笑。
“雪天路滑,不小心摔倒了也是正常的。”缮言搭腔道,“我们常年在山上走的都会偶尔摔着,楼师姐不熟悉道路会摔倒也不奇怪。”
“是啊,楼师姐,我那里有跌打损伤的药膏,需要的话我给你拿!”忻言说道。
楼心月看着几人关切的眼神,胸腔里暖呼呼的,笑着对忻言点了点头,轻声说了句“嗯,好!”
随后五人慢慢悠悠的来到斋堂,金玉拿了餐盘走在了楼心月的前面,楼心月跟着金玉打好了饭正坐在一旁吃的时候,知行与知净也来了斋堂。
楼心月直直的望向知行,在知行看过来的时候还伸出手朝他挥了挥,而知行只是朝她点了一下头。
金玉跟着楼心月挥手的动作看去,看了知行片刻后又低下头去吃自己的饭食,边吃边对楼心月说:“好好吃饭,不要东张西望的!”
金玉这一提醒,缮言几人才抬头看到知行。
岚言小心的凑过来,低低的问楼心月:“楼师姐,下午你和知行师兄一起挨罚了吗?罚了什么?”
缮言和忻言面面相觑,默默地低头吃着饭,楼心月挠了挠脑袋,尴尬又不失礼貌的保持着僵硬的微笑。金玉看了她一眼,突然睁大了眼睛,有些惊讶的问道:“你真去施肥了?”
楼心月头皮发麻,连忙上前伸手堵住了金玉的嘴巴,眼神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说:“你可以再大声一点!”
岚言也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飘忽的小眼神看了看楼心月又看了看远处的知行,纳闷的问道:“知行师兄也去......施......施肥了?”
楼心月瞄了眼远处的知行,然后低下头小口小口的吃着饭。
岚言一脸的不可思议,继续说道:“天哪,知行师兄居然去施肥?我来观内这么多年了,从来没见过知行师兄被罚过,还罚去施肥.....”
楼心月:“......”
“那他没冲你发火吧?”岚言问完自己又摇了摇头,“不不不,知行师兄脾气好,从来不发火的。”
金玉瞥了一眼过来,幽幽的问:“从来不发火?”
“嗯,知行师兄不仅脾气好而且悟性高,就连师父都夸他是坚韧守礼、克勤克俭,是可造之材呢!”
岚言说完,金玉和楼心月不约而同的抬头将目光投向知行,与金玉眼神中的探究不同,楼心月看着知行的侧影,想到的却是他的眼神。那眼神中的光泽仿若是夹杂了淡漠与温柔、抗拒与担忧,楼心月觉得自己肯定见过这样的眼神,但是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岚言的一个字眼倒是提醒了她,是了,模糊的记忆中,楼心月觉得自己的师父徐离陌看自己的眼神便是如此。只是这段记忆是何时,却怎么也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