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从文尴尬的笑笑,心说:“这事儿还真不能和你说!”
......
下午的时候,武从文还真就被解了禁,还是公开下旨的那种......
关键来下旨的,是黄承恩。
传完口谕之后,老公公凑近武从文,用极不符合他气质的语气骂道:“姓武的小子!你可真行!”
武从文心虚的不敢接话。
黄承恩继续咬牙道:“你可知道五公主是怎么和官家闹的?”
武从文就像腰上安了个弹簧似的,立刻开始鞠躬,一边鞠一边说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黄承恩看着他咬了咬牙,低声问道:“想通了?”
武从文不说话,继续借着鞠躬道歉装傻。
黄承恩突然板起了脸,语气阴森的说道:“五公主是我看着长大的,旨意下了之后武大人要再敢三心二意......咱家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手段!”
说到最后,不仅仅是语气,这个老太监身周的空气仿佛都凝结成了冰,冷得武从文牙关打颤。
......
御书房。
赵佶听了皇城司的汇报,气得脸色铁青,侍立一旁的黄承恩脸色比他还难看。
“这个混账!”赵佶突然抓起桌上用了多年的镇纸,用尽全身力气砸了个粉碎,“明知道......居然还敢去那种地方!”
黄承恩顾不得满地的碎屑,直挺挺的跪伏在地喊道:“官家息怒,老奴这就去把他抓回来!”
赵佶一听更怒了,冲他吼道:“你去做什么?你怎么去抓他?!”
黄承恩一愣,也反应了过来,一咬牙道:“老奴去候着等他出来!”
赵佶怒气不减,同样咬着牙吼道:“好!抓到人给我往死里打!只要不死不残就行!”
镇安坊。
不怪着急主仆俩那般恼火,这边赐婚的圣旨都他妈拟好了,被赐婚的对象却跑去逛青楼了!
“武大哥,可真有你的。官家昨日才和我说过你和五公主的婚事,你今天竟然还敢往奴这里跑!”
李师师闺房,汴梁第一花魁捂嘴轻笑。
她从前都是管武从文叫“大人”的,如今也跟着燕青一起改口叫“大哥”了,看来两人果真好得蜜里调油。
武从文不理她的调侃,笑着打趣一旁的燕青:“你小子混的不赖嘛!皇帝老儿果然是连这种事儿都交给你了。”
燕青脸上带笑,握着茶盏的手却猛地青筋暴起。
武从文发现了这个小动作,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嘴巴,二话不说的起身一躬到地。
李师师似乎没察觉到不对,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减,只是眉宇间略有些僵硬。
燕青起身避开武从文这一礼,有些艰涩的说道:“武大哥不必如此,路是我自己选的,怪不得谁......”
武从文直起身,表情郑重的说道:“最多半年,你们定可离开汴梁!”
燕青和李师师同时一怔,不明白这“半年时间”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