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御书房里摔了两天东西,把能砸的一样不剩之后,赵佶还是不解气。
尤其是赵福金哭哭啼啼的不停求情,让他心头更是恼火,干脆走密道出宫躲清闲顺便散心去了。
闺房里,李师师的柔情似水果然一下子就抚平了赵佶心中的燥怒,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就着美人儿的玉手饮下一杯酒,赵佶一边不老实,一边看似随意的问道:“那姓武的逃跑前来过你这里?”
李师师心中一凛,面上却故作嗔怪的白他一眼:“是啊!你不是差遣严乙看着呢吗?”
“哈哈!”赵佶借着大笑掩饰尴尬,“哪里有差遣人看着你?那严乙不是你自家表弟吗?”
李师师撇撇嘴道:“那个臭小子!早就和我不是一条心了!”
这话赵佶爱听,搂着李师师纤腰的手不由紧了紧。
“那姓武的小子来找你做什么?”
又喝了几杯,赵佶旧话重提。
李师师心道:“果然来了,还真让武大哥料中了!”
于是按着武从文的吩咐实话实说:“哪里是来找我的,是来找严乙帮忙买粮。”
这话其实黄承恩早就跟赵佶汇报过,此时听李师师也这么说,他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有些做作的摇头骂道:“那混账东西倒是会找人!”
李师师见他心情不错,便壮着胆子说道:“我听他说是要买粮食给那些逃难的百姓过冬,倒也是个软心肠的。”
赵佶鼻子里重重一哼:“软心肠?我看他是胆大包天!”
赵佶虽然明知李师师知道自己的身份,却从不在她面前称“朕”,都是“我”来“我”去的,大概是很喜欢这种调调。
李师师挪开了些身子,用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样故作不解道:“怎么胆大包天了?大宋的律法不许人辞官不做吗?”
赵佶被噎了一下,过了半晌才咬着牙说道:“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吗?福金那丫头也是没出息,这两天还一直哭哭啼啼的给那个混账求情,生怕我责罚狠了!”
李师师心说:“武大哥也真有本事,居然把个小公主迷得神魂颠倒。”
面上却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哎呀!奴倒是把这事儿给忘了,官家恕罪!”
说着就要起身跪倒。
赵佶可以想怎么自称就怎么自称,她却不敢放肆,“伴君如伴虎”这么浅显的道理她要是不懂,也活不到今天。
赵佶最受不得她这副受惊小兔子的模样,心头顿时爱怜大起,赶忙连称“无妨”,还端起桌上一杯酒递过去笑道:“就罚你一杯酒吧!”
李师师却没接,面露一丝愧疚道:“奴来月事了,这几日饮不得酒。”
赵佶一愣,满腔的欲望被憋得难受,脸色毫不掩饰的难看起来。
李师师有些慌,可还是暗自咬牙撒了个娇:“官家过两日再来好不好?”
赵佶还不死心,又问了一句:“真来月事了?”
李师师心中冷笑,脸上却摆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嗔道:“正好让你个坏人多忍忍,省得好久也不来看奴一次!”
自从那日听武从文说了“半年之约”,她就在心底打定主意再不让眼前这个恶心人的老家伙碰自己。
至于借口,她一个名满汴梁的花魁,若是连这点手段也没有,就不用混了!
既然李师师不方便,赵佶也就没了多留的兴致,很快便急匆匆的回宫泻火去了。
这货别看是皇帝,却是个标准的种马!
在另一个时空的历史上,他被女真人俘虏之后,还在北边生了一大堆后代......
也不知到底是不是他的种?
......
就在赵佶奔波于密道之中的时候,武从文也终于赶回了梁山。
天色已晚,武从文没和急匆匆赶来的众将多说,打发走了他们便直奔后宅。
那里才是他此时最想见的人!
潘金莲早就得了丈夫回来的消息,却强忍着没去打扰,抱着孩子等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