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光者?
听见这个似曾相识的称呼,陈景不由得怔了一下,随后便下意识在大脑的记忆里翻找起来……直到找出对应的答案。
是了!
老头子得罪[月光隐修会]最深的那一次,莫过于杀死了隐修会的荷光者……据说那是教皇唯一的学生,甚至还有人将其称为教皇的接班人。
“荷光者……听说过。”陈景点了点头。
“你知道这个称呼代表什么吗?”序夜笑着问道,似乎没了之前的紧张,整个人都显得格外放松,仿佛都忘了隐修会的威胁还悬在头顶。
“代表什么?”陈景也不急着回车里,就站在槐树下与序夜聊了起来。
“容器。”
序夜回头看向轿车,像是在望着那个坐在车里的女孩。
“跟告死鸟一样,都是格赫罗的容器。”
听见序夜这么说,陈景顿时就兴趣更浓了,因为他一直都好奇言雀在隐修会里算是什么身份……告死鸟好像与那些修道士不同,但具体是什么,也没人给他解释过。
“格赫罗无法降临现世,所以只能将自身的意识作为投影,投射在媒介或是容器里。”
“荷光者,告死鸟。”
“这两种人就是最顶级的格赫罗容器。”
听到这里,陈景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
“这两种容器有什么区别吗?”
“有,区别还不小。”序夜耐心地解释道,“荷光者是最顶尖的容器,可以无限制接纳格赫罗的意识,想让格赫罗投射多少次都可以。”
说着,序夜耸了耸肩,表情变得有些无奈。
“至于你那个好朋友……言雀对吧?”
“嗯。”
“告死鸟只能接受一次格赫罗的投射,之后肉体就会消亡,简单来说……告死鸟对格赫罗而言就是一次性的用品,用完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听见序夜的这种描述,陈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表情变得有些难看。
不过序夜倒是没有在意陈景表情的变化,依旧自顾自的给陈景介绍道。
“所以荷光者大多都会被隐修会进行重点培养,作为下一任教皇的候选人……至于告死鸟,他们也会被重点培养,不过是往杀手的那个方向。”
“序夜姐,你跟我聊这些,不会是为了给我科普言雀的来历吧?”陈景皱着眉问道。
“当然不是,我还没那么无聊!”序夜笑了起来,指了指天上的格赫罗,“我只是发现……我们有点蠢。”
“什么意思?”陈景一怔。
“我们都以为隐修会要向我们宣战,要抓住这个机会掀桌子肃清永夜城……”序夜摇了摇头,表情变得莫名兴奋起来,“我们都猜错了!”
在陈景疑惑的目光下,序夜自顾自地讲述起来。
三分钟前。
她接到城内治安员传来的线报。
[月光隐修会]将位于工业园区的三个仓库都给搬空了。
“那几个仓库里装着的,都是一种名为‘白秽’的特殊金属,全是从废土外面运进来的……”
“伱们派出的眼线不是都消失了吗?”陈景疑惑地问道,“这线报你是怎么得来的?”
“河谷工业区一直都受我们[圆桌议会]管辖,那里可不是教区,我们的眼线要多少有多少……哎呀重点不是这个啦!”
序夜说着,语气变得愈发兴奋。
“你知道那些金属可以用来做什么吗?”
陈景摇了摇头。
“不知道。”
“帮助荷光者觉醒。”序夜似乎在脑子里都捋顺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不紧不慢的对陈景解释着,“这在我们议会的档案库里是有记载的,因为荷光者在历史上不止出现过一次。”
据序夜说,荷光者觉醒并非旧裔觉醒那么简单。
想要成为荷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