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这个问题，凤星尘以为会收到对方日常那种嗤笑的回复，可万万没想到对方仿佛呆住了一样，搞得他连忙转头看他，生怕对方被他这句话给吓傻了，却没想到对方只是脸色很是复杂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不是，怎么了？”饶是凤星尘都迷糊了，对方该有的反应他都想过一遍，也想过怎么应对，但唯独没想到他会是这样子的啊？

“小夜告诉你的？”

“恩？你也知道？”

两个人都迷糊了，但是很快就明白了他们不是在说同一件事。凤星尘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事情是超乎他的意料的，比如黎霄好像知道了他要说的事情。

“不是小夜告诉你的，你怎么知道乱世要来，据我说知院长那边目前只告诉了六大帝国和各大城池，虽然有计划告诉柒星阁这边，但是应该还没告知你才对？”

“你的意思是，北辰学院知道这件事？”

话说到这份上，黎霄也算是大致知道凤星尘和凤幽夜在做些什么了，对方竟然是比他们早知道那个灭世预言！

“如果说，是一则预言的话，北辰是知道的。”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了一句话：“灵殿齐，乱世出，天地覆，隐者出。”

“也就是说，你们早就知道了这件事？！”黎霄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北辰学院知道，一是因为灵殿，二则是因为预言者，那凤星尘呢？他又从何而知，他可不觉得柒星阁现在有实力从北辰里获取情报。

“在我救小夜的时候。”凤星尘也知道到了摊牌的时候了，就拣了一些可以告诉对方的说：“她的身世，和这个预言多多少少有些关系，具体情况我也不能说，时机到了你就会知道了。”

“所以你们在做的事情，和这则预言有关，对吗？”凤幽夜的身世，黎霄的确是不知道，虽然凤星尘对外宣称是他从小带在身边的，但他还是知道真相的，凤幽夜是凤星尘几年前救回来的，就连现在这个名字都是后取的。

“对。”凤星尘不否认，他们最终的目的的确和这则预言有关：“所以北辰学院为什么会知道？”

“灵殿。”

“灵殿？”凤星尘虽然没有在北辰学院就读过，但是他还在族里的时候，族里和北辰学院是有联系的，所以他还是知道灵殿的存在的：“你是说，预言里的灵殿齐那个灵殿？”

“没错，小夜是灵殿最后一个人，而在她正式成为灵殿的人的时候，灵殿给出了这一则预言。”关于北辰学院和隐族之间的事情，黎霄想了想还是没说，毕竟和院长保证过暂时不说出去，反正后面灵骁也会自己来喝凤星尘谈的，不碍事。

“居然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