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反噬。
疼痛过后,乔留仙恍然大悟:“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命运,只有无数条命运的轨迹。”
“国运……师祖当真看得起我。”
他马上就要在礼部转正了,夫妻恩爱,再过不久就要当爹了,生活有滋有味、事业蒸蒸日上,稍微测一测国运态势都这么难,他为什么要冒着损害自己的风险去影响国运啊。
乔留仙望着地上的血沫子,这才发觉嘴里都是腥味。
“呸呸呸,都是废血,最近补得太多了,吐了好,吐得好,哈哈哈……”
不伤及性命的损伤都不算损伤。
这么一想乔留仙又笑得更欢了,露出带血的牙齿,“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坚强了,这么乐观豁达的心态,果然我就是天道之子吧!”
乔留仙心想,以目前靖朝的发展情况,他应该看不到国运衰退才对,这样的话……岂不是不需要做什么,就能轻松完成他的使命。
“哈哈哈……”
秦婉清听到书房传来响亮的笑声,也笑了。
这人总是奇奇怪怪地把自己逗笑,笑声的穿透力还这么强,一阵一阵的,非逼着兄长来骂他才肯安生。
想到兄长,秦婉清的笑容瞬间消失,她咬下线头,把做好的小鞋子放了下来。
她摸了摸肚子,低声道:“也不知道你出来的时候,能不能见到你舅舅。”
“等你舅舅大胜归来,你爹爹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每一次战争,她都会有亲人离世,她们秦家已经不剩下什么人了。
可恨的匈奴人!
——
一场寒凉雨。
秋天到了。
“为什么考试要安排在中秋节之前,谁测算出来的日子,要是考不好这个节还过不过啦!”
沈雪禾不安分地坐在椅子上,两只脚不停地晃。
陆存正在给她收拾考试用的包裹,沈雪禾在一旁指指点点:“我不要那套雕花的毛笔,那个不好用,我要用你的笔。”
“你不是最常用那个雕花笔了吗?”
“那是因为它好看。”
“好吧。”
换完笔之后,沈雪禾又说:“砚台不行。”
陆存:“哪里不行?”
沈雪禾:“太重了,容易摔。”
陆存笑了一下,“之前给你放的那个轻的,你也说容易摔碎,我这才换成了这个重的,娘子,要不我两个都给你装上好了。”
沈雪禾:“……你装吧。”
她有点烦,没事找事儿地说道:“相公,你自己非要帮我收拾东西的,我可没逼你。”
“你说过我的水平能合格的……要是我考不好,那就是你不旺我。”
考试考的是能力和运气,既然她水平够了,那就出在运气上面。
她的运气怎么可能不好?
青阳郡主说了,凡事从别人身上找问题,自己就会轻松很多。
沈雪禾最近和她玩得不错,因为青阳郡主说话真的很好听。
陆存系上包裹带子,问沈雪禾:“你和谁学得这么赖皮?”
“还旺,汪汪汪,够不够旺?”
他双手做爪状,凑近沈雪禾。
沈雪禾被逗笑了,伸手撸了撸陆存的头发,“哎呀,哪里来的小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