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我和跛子是掐着指头过日子。
期间,我和跛子将单家尸体下葬。
也四处寻找过张云梅的魂魄。
可结果都是杳无音讯。
不过跛子倒是真的补上了。
大鱼大肉的吃了几顿,说是要给我好好补补。
其实这家伙吃得更多。
吃完一抹嘴,就盘算下一顿吃啥。
第三天,跛子提着两腿猪腿说是继续补补。
我摆头,一脸无奈。
饭菜做好后,我叫跛子吃饭,可叫了三次,都没见他出来。
我心生怀疑,去内屋一看,眼前的一幕吓得我浑身发颤。
跛子脸色发黑,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
那床下,吐着一大圈的黑血,里面还有虫子蠕动。
并且还散发着一股腐肉的臭味。
我问跛子咋回事?怎么就吐血了?
跛子挥挥手,说道“时间不多了”
“什么时间不多了?”
我反问道。
但就在问完,我心里一怔。
难不成跛子说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之前不是算过?还有小半年时间么?
跛子没回答我,表示没事儿,依旧大吃大喝。
并且还将猪腿一扫而光。
我很担心他的身体,吃完饭就去找镇上的吴老医生。
回来后,却没看见跛子。
打了个电话,没想到接电话的是李寡妇。
我问“我跛子叔呢?”
李寡妇向来对我不待见,说我是七伤命,会克死跛子。
听见是我声音后,鼻子里窜出一股怪味。
“你跛子叔这会儿舒坦呢,要不,你来舒坦舒坦?”
说完,电话那头传来跛子的低吟的声音。
我怀疑跛子在推背。
没想到跛子人老色不衰。
吐血了还要给寡妇家里跑。
就不能安分点么?
我挂上电话,想了想,还是打算和他摊牌。
以后不许他这么大吃大喝了。
干什么都要有个度。
送走了吴老医生,外面就有人敲门。
这人矮瘦,但显得十分精神。
一戳山羊胡子,根根标直。
手持着一根竹棍,肩上搭着一个搭子,杵在大门口。
我第一眼,感觉这人在哪里见过。
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小哥,能讨点水喝么?”
我弄了一碗水递给他。
老头接过碗,也不喝,对着我好一阵打量。
“你叫罗醇,对吗?”
我咦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
老头没吭声,接着问道“你今年刚好二十,出生在腊月,我没说错吧。”
我听到这,未免警惕起来。
要知道,我的生辰八字也就几个人知道,我和老头素不相识。
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鞋有左右,路有阴阳,你告诉跛子,别自欺欺人。”
“啥意思?”
“你把这句话转达给他就是了。”
老头说完,把水喝完,转身就走。
我想了老一阵后,总算知道这人是谁了。
张云梅找我来的时候,她说有个老头找我,问我在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