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浅问道,“什么事,荆一公子不妨说出来。我要是能够献一点绵薄之力,一定会为荆一公子效劳。”
“夫人,你想必也知道我和珊儿的孽缘了吧。那我就不多说了。
珊儿她如今命在垂危,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所以我想带她去求医。
只要有一线生机,我都愿意陪她如尝试。只是我那孩儿年纪还小,身体也不好,实在不能跟着我们四处奔波。所以……”
说到这,沐云浅就知道荆一想让她做什么了。
沐云浅道,“荆一公子希望我能够照顾那个孩子,是吗?如果是这样,我也不会推辞。”
沐云浅一直很敬佩山陋先生,现在如果能为山陋先生保住命尽一份力,那么自己还是开心的。
而且自己身边有个孩子,也不是什么坏事,虽然那个孩子身体不好。
“如此就多谢萧夫人了。荆倾身体不好,以前都是靠一种蛊保命的,现在神医已经想到了一种方法,可以不让他这么受苦。
所以夫人,你只要像照顾普通孩子一样照顾他,就行了。”
荆一这样说,是想告诉沐云浅,荆倾不会让她太费心。
沐云浅以前听乐雪说,荆倾身体不好,需要山陋先生用自己的血去养一种蛊去救助他。
现在竟然不需要他用蛊保命了。
那么其间又发生了什么事呢?
沐云浅犹豫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道,“荆一公子,我知道自己不应该问太多,但是为了对荆倾负责,我也希望你能够对我坦白。荆倾的身体是好了吗?是怎么好的?”
荆一脸色有点不自然,看着沐云浅身边的一株兰花,不知道在想什么。
“荆一公子,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损害自己的事,然后换的荆倾的健康,你这样,能够好好的照顾山陋先生吗?
我不是想要窥探你们的隐私,只是有点担心。我希望你不要多想。
不过,既然你已经求到我的门上就已经做好向我坦白的准备,还希望你不要隐瞒,这样我们都不会心中有芥蒂。”
我应该告诉她吗?荆一一直在心中反复的问自己。他不知道自己说出口以后,能不能换的沐云浅的谅解。
如果不能,自己又该怎么办?
就算她能够谅解,自己能够坦然的面对自己的内心吗?以前他听娄珊在他面前忏悔,说她不能和自己在一起的理由。
娄珊说,不是你能不能原谅我的问题,而是我能不能原谅自己的问题。
世上很多事都是这样的原谅别人,或者被别人原谅都是很容易的事,只有自己不能原谅自己,才是真正的受折磨。
他做了那样的事,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又何况沐云浅这样善良的人呢?
“萧夫人,这件事真的不方便对外人说,我希望你能谅解。
等娄珊身体好了以后,我一定会向你坦白一切,只是现在,还不是一个好时机。
有些事并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它牵涉到很多人。”
一个人需要很多帮手,这是毋庸置疑的。难道荆一做的事,是一件错事,还牵扯到许多人吗?
沐云浅不敢深想,因为她怕自己知道一些事情之后,就不能好好的照顾荆倾了。
“好,荆一公子,我答应你。你此去好好照顾山陋先生,不管怎么说,都要让山陋先生先保住命再说吧!
至于其它,就不要再计较了。我希望有一天荆倾能够和自己的父母在一起好好生活。”
想必荆倾也一直很想见到自己的母亲,因为没有一个孩子不是这样希望。
沐云浅以前也有这样都体会。只是自己每次打电话虽然都得到了保证,但是每次都会落空,因为当该履行诺言的时候,她的父母总有借口。
对此,沐云浅也只能在一次次的失望之后,终归归于绝望。
“其实很多事情我都在试着放下,现在基本上能够释然了。
只是珊儿她心思重,一直不肯原谅自己。我想我会试着让她放下一切的不愉快,回到我和荆倾身边。
荆倾快要五岁了,可是还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这对他也很不公平。”
荆一毕竟是一个磊磊落落的男人,不想因为以前的鸡毛蒜皮的事,误了自己的一生,毁了孩子的母子亲情。
“荆一公子,你这样想,就对了。很多事过去了,就让他过去。
你们只要换一个陌生的地方,还是可以像正常的夫妻一样生活的。
乐雪说以前荆一公子哥山陋先生是住在一个偏远的山村里的,只不过那个山村极其的有灵性,就像一个世外桃源一样。
既然如此,荆一公子和山陋先生换一个地方,想必没有熟悉的人认识他们,那样他们以夫妻的关系生活在一起,又有何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