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把工厂托付给熟人,跟牛正贵打好招呼,买好长途汽车票,踏上回老家的路。
牛丽丽两天两夜的长途车到了城里的时候,打电话让龚中斌来接。
可是龚中斌这个时候正坐在麻将桌子上,烟雾弥漫,满地槟榔渣子烟头,赌的输红了眼,不知今夕何夕。
牛丽丽电话打不通只好自己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老家镇上。
文老太太看到媳妇回来了,有些心虚,她还是满意这个媳妇的,除了儿子给她花钱太多让她眼红之外,别的方面比如说赚钱,里外她都能忙转开。
文老太太知道儿子在城里跟人打牌输钱了,但是她不知道输了多少。
看到媳妇,赶忙笑眯眯的迎回来,又张罗着买肉买菜做饭。
终于在她到老家后,第三个夜晚龚中斌回来了,凌晨的时候摸到屋里面。
牛丽丽摸着打开灯,他看到床上的牛丽丽先是惊讶,不敢相信,再是面如死灰心虚。
多年的相处,牛丽丽开始逼问,吵起来,问发生什么事情,把文老太太也吵起来。
一番激烈的争吵,劝架,安静下来后,牛丽丽才知道她给他买房子的钱整整20万元,全部被龚中斌输完了,现在还倒过来欠钱。
牛丽丽气的差点就厥过去。
后面就真的两天没起身,没吃没喝,文老太太看着就劝儿子去哄人。
于是龚中斌开始赌咒发毒师,自己耍自己耳刮子,下跪,说牛丽丽不原谅他,就拿刀把自己砍死。
无奈,谁不说他,谁都劝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只要他该就好了嘛,以后钱看紧点,不给他过手就好了。
事态平息后,房子泡汤了,04年的时候20万元在这个小城市可以买上下两三层了。
两人和好,女儿留守在家,牛丽丽回爷爷奶奶那里看了年幼的牛琪琪。
给买点衣服,吃的用的,吃一顿爷爷奶奶做的饭后,告别老家,再次南下。
这次以后,牛丽丽再没让龚中斌经手大钱,这样他手里没钱了,外面的女人自然嫌弃远离他。
这样的事情多了之后,他变化很大,刚开始还可以,不再去打牌了。
可,好了不到一年,又开始打牌了,从厂里抠出一点钱出来,实在没有就借高利贷钱去打。
后面越借越多了,窟窿越来越大,人家知道他还不起,自然就找到厂子里,三天两头来厂子闹还钱,牛丽丽还了一次又一次,还有下一次。
后面手里空了,逼急了要债的要不到钱,把工人全给赶了,不能开工,泼油漆,写大字。
牛丽丽一度精神崩溃,实在没办法就把厂子抵给债主。
经历这一遭后,龚中斌性格更加乖张,又得了一种怪病,全身瘙痒,每天吃药,检查就是说皮肤病,无法根治,就吃药。
他也不工作了,他哄着牛丽丽去洗脚城上班,那是他以前经常光顾的地方,知道很赚钱。
会来事的小姑娘一个月赚1两万,在那个年代就很多了。
牛丽丽听着他的话去了,也赚不少钱,每个月至少有1万块钱。
两人的基本生活算是过下去了,但是经常吵架,所以经常搬房子。
哪怕是经常吵牛丽丽都没有离婚,可能是年少夫妻,有着共患难的情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