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苍白的脸色,顾严心中抽痛。
他将孔翎扶起来,揽着肩膀,托着双腿,抱到了自己怀里。
他后悔了,他应该和他一起来的。
这样,小翎就不会昏迷了。
走到顾大伯身边时,他已经将顾大伯母扶了起来,艰难的站直。
看着顾严的背影,顾大伯嘴唇哆嗦道:“你说……是不是它又…”
“不可能!”顾大伯话还没说完,就被顾严厉声打断,“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顾大伯还想说些什么,但看着顾严,还是转移话题,“那祭祖要不要提前开始。”
顾严将孔翎抱紧了几分,感受着怀里的温度,一颗心才渐渐地平静下来,“不用,跟平时一样就好。”
“更改祭祖的时间也不好。”
顾严补充了一句,就迈着步子离开了顾大伯家。
看着渐渐远离的背影,顾大伯叹了口气,蓦地,像是想到了什么。
将顾大伯母扶到屋里后,重新朝着后院迈步而去。
到了地窖边,顾大伯没有着急打开地窖,而是在周围仔细观察了一番。
一切正常,地窖没被人动过。
顾大伯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打开了地窖,慢慢顺着绳子滑了下去。
熟门熟路的打开刑具房的门,看到依旧被铁链锁着的马斌,被供奉的像,心底的大石头才彻底落了下去。
看着昏迷的马斌,顾大伯嘴角露出一抹狞笑,伸手从旁边拿了一条鞭子。
沾了沾水,挥舞着胳膊,“啪”
的一声打在了他身上。
“啊!!!”剧烈的疼痛在身上炸开,马斌瞬间被疼醒了。
睁开眼,模模糊糊的看着眼前的人,声音有些飘忽,“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扯动间,肩胛骨的伤口又开始渗血,鲜红的血滴里搭拉的流在棺材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座小像周围更红了几分。
看着他痛哭流涕的样子,顾大伯笑了笑,把鞭子折起来,抵着他的下巴,让他把头仰起来。
“我问你。”顾大伯狭窄的眼睛看向马斌,眼睛里透露着深深恶意,“除了我,有人来过这里没有。”
“嗯?”手上的力道加重,马斌的头被逼往后仰了几分,肩膀上的疼痛又加剧了。
马斌疼的龇牙咧嘴,还是气喘吁吁道:“我不知道,我一直在昏迷。”
“我醒着的时候,除了你,没人来过这里。”
握着鞭子的手松了,顾大伯将鞭子扔在桌子上,这才开口笑道,“你想你的同学吗?不要担心,你马上就要去陪他们了。”
说罢,将肩膀上的两条锁链拉紧了几分,马斌被迫脚尖点地,这样疼痛才能减轻几分。
“你……你不得好死!”
顾大伯丝毫不在意,甚至拍手叫好,“我死的时候你是看不到了。”
说完,没再管马斌的表情,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房间中重新陷入漆黑,马斌也闭上了眼睛。
睡吧,睡着了就不疼了。
心里这样想着,马斌渐渐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