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豪车、带美人，俨然一副人生赢家的莱克斯·卢瑟却没有露出半点喜悦，光头熠熠生辉，宛如大号电灯泡，在场的没人敢露出嘲笑的神色，因为这个男人散发的气势太强了。

他就像非洲草原上的雄狮，迈步走来，宛如巡视自家领土，也不知道是天生不会笑，还是为人过于古板，直到走到卢克跟前，才扯出一点礼貌性的客套，

“我对展览会很有兴趣，却没有邀请函，可以让我进去吗？”

“当然！”

卢克顺势点头，这么多相机拍着，他能说不吗？

莱克斯·卢瑟把目光转向一旁的布鲁斯·韦恩，“韦恩集团的航空部门对我有很大吸引力，我们应该有合作机会。”

布鲁斯淡淡地点头，“工作上的事你可以找布莱尔。”

同为顶级富豪，两人没有多少交际，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布鲁斯·韦恩白天扮演花花大少，晚上化身打击哥谭市罪犯的城市英雄蝙蝠侠，莱克斯·卢瑟则是有名的工作狂，父母去世后，只用短短数年就把卢瑟集团打造成世界一流企业。

两人的性格相差极大。

一番客套性的交流后，三人各自散开，历史性会面就这样结束了，旁边的记者几乎把失望写在脸上，搞什么，大家都是年轻人，就算不像拳击比赛那样相互喷口水，也少也来点爆炸性新闻，你们这么平静，我们怎么编故事。

莱克斯·卢瑟和布鲁斯·韦恩的联袂到来并没有打断卢克的计划，他只不过把会场的安全级别由一级提升至五级，并给身在洪门的王虎发条短信，让他安排人手埋伏在会场附近的大楼里，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惊讶的事情还没有结束，没过一会儿，一群穿着军装的士兵出现在正门口，和卢克打过招呼后，径直走进会场。

看着会场内的各色人物，菲利普渐渐有些不安，

“我感觉事情有些不对。”

卢克边招呼客人，边随口问道，“哪里不对？”

菲利普四周打量一遍，强忍着心里的紧张低声道，“你不觉得今天来的人太杂了，好多都是没有邀请函的，军人、商人、政客，还有那边的三个人，为首的叫贝莱·科莫，我见过一面，是FBI特殊事务科科长，除了FBI，还有情报局的影子。”

“卢克，你告诉我，他们为什么会一起来到会场？是你把他们引来的。”

卢克摇摇头，“准确来说，是恐惧把他们带到这里。”

“什么意思？”

“近期接连爆发的恐怖事件让这群蠢货意识自己是多么弱小，他们渴望强大，强大到足以应付任何麻烦，这就是他们来到这里的原因。”

菲利普忧愁道，“你就不担心吗？这么多势力盯着你，一旦有人采取行动，其他人定会蜂拥而上。”

卢克抬手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阿瑟，既然我敢这么做，自然做好万全准备，屠刀已经磨好，就等公鸡上门，好杀给猴看。”

阿瑟：“……”

……

随着人数增多，会场的气氛也开始变得古怪起来，不同势力的人分成泾渭分明的小团体，相互间透着审视、试探，本来在人群中如鱼得水，凭借极致容颜勾得男人魂不守舍的曲悠然也悄悄地闭上嘴巴，和王坤一起缩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他们也感觉到了，情况有些不对，五角大楼就算了，FBI和情报局也出现在会场，这些人都不是善茬，来到这里肯定有别的原因。

和布鲁斯·韦恩一起来的管家阿尔弗雷德俯身道，

“韦恩少爷，我们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

布鲁斯表情严肃地摇摇头，“我想看看今晚会发生什么？”

阿尔弗雷德莫叹一声，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