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经过三个半小时的航程,谢景行四人跨越两千公里抵达春城长水机场。
崔阿柳提前安排了同事迎接,是她口中那位毕业于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生物化学领域博士,一位身高不到一米七身材微胖戴着眼镜长相寻常的男人。
双方会和省略寒暄,一行人开着辆牌照三个七的路虎继续上路,目的地南涧无量山。
单程四百多公里,王博士车技不好开夜路打怵,只能坐副驾指路陪谢景行聊天提神。
三個姑娘挤在后排沈心和崔阿柳小声沟通,剩下小透明宋安梨倚着车窗昏昏欲睡。
凌晨五点多天色蒙蒙放亮,崔阿柳说快到了路边停车换她开,剩下的山路她更熟悉。
谢景行坐了一夜,尽管年轻小腰还是有点遭不住,哈气连天点头答应把车停到路边。
昏昏睡了一路的宋安梨莫名其妙来了精神:“等等,还要多久能到啊?”
“坚持一下,再有半个小时差不多。”崔阿柳喝了口凉透的咖啡。
谢景行啃着王博士接机带的宵夜麦当劳,放了半晚上的炸鸡排咬一口直掉渣,他含糊问道:“你想上厕所?”
“嗯……这附近有厕所吗?”昏暗天色让宋安梨心里好受点,这种话说出口委实有点尴尬。
谢景行指了指国道两边的荒草树丛:“去吧。”
“啊?”
“我陪你吧,没事的。”崔阿柳安慰道。
几分钟后宋安梨回到车上看着昨晚现买的平底鞋边沾着水渍和灰痕,有点想哭,她印象中的投资人不是这样啊!
“风投人就是这样的,吃点。”谢景行把一个汉堡塞到她手里。
宋安梨勉强扯了下嘴角说道:“我不饿。”
“一会要走很多路,没时间吃东西。”谢景行尽量照顾她的情绪。
宋安梨垂着头语调带哭腔声音微弱说道:“我没洗手。”
金融也好律师也罢,许多人入行第一步都是从撕开光鲜外表开始,女性在这个过程中往往比男人更艰辛。
谢景行探身取出手扣里的湿巾给她,忍着困意转移话题问道:“你来过云南吗?”
“谢谢。”宋安梨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里听不进话。
谢景行莫名想笑,抬手揉了下她的头发:“云南有很多少数民族,我们得尊重当地的民俗习惯,待会儿到地方你说话注意点,有什么问题让我来沟通。”
正在开车的崔阿柳瞥了眼后视镜:“不用担心,我们家乡人民很热情好客的。”
她能感受到谢景行能力出众,可年纪轻轻社会经验如此丰富就有点逆天了。
她的家乡人民的确热情好客,只不过边疆自有一派豪放粗犷风情。
偶尔上头可不会管你是不是无意间犯了忌讳,先整一顿,整的时候再把问题问遍,人均执法官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