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邕?你不去科学院来我这?”
“我来向熊副令要个说法。”相里邕明显强压着火气。
在他身后,不仅有另一个工部副令墨林,还有着三个墨家子弟。
其中一个他认识,孙树。
但孙树此刻明显被打了一顿,还被另外两个弟子围在中间防止逃跑。
“哦?钜子想问什么?”
“熊副令是不是早就知道孙树跟楚墨勾结了?”
“是又如何?”
看到他大方承认,相里邕双手握拳,差点压不住洪荒之力:“那你为何不告诉我或者墨林?反而要看着他跟楚墨勾结?难道就因为这样能让楚墨有个把柄在你手上?”
熊肃笑了,是对他们的嘲笑。
“若想要把柄,本官有的是办法,不提前揪出孙树,是为了你墨家好啊!”
看着我的人堕落,还利用了他,结果现在你说是为我们好?
“你先别否认!”熊肃示意他先消消气:“这样,你们在这等着,待会有些人会来找我,你们要不要听听他们会说什么?而且你现在可以让你这两个弟子去咸阳城里转转,去听下平民们在谈论什么?”
相里邕很想打他一顿。
可若是真在这动手,那自己这钜子估计也到头了。
“好,我倒要看看熊副令会找什么借口!”
……
工部门口。
一个小官看着一群人朝着工部而来,直接让卫兵放行。
“诸位是来找熊副令的吧?怎么才来啊,我都站了快半个时辰了。”小官抱怨了一句。
这让为首的老者和中年男子都有些无语。
老者冷哼了一声走了进去,只要自己不违反秦国律法,那熊肃也奈何不了自己。
办公室里,熊肃正拿着一条刚由几个木匠打造出来的凳子摆弄着,这可是要送进王宫的,自己可不能让它有什么缺陷。
于是当齐墨和楚墨一行人走进来时,就看到熊肃坐在凳子上,一边拍着扶手一边点头。
“哟!稀客啊!”熊肃笑呵呵的,也不打算跟他们拐弯抹角:“这不是昨夜那两个盗贼的好友吗?怎么?来要人的?”
只是定义为盗贼?
老者心里悄悄松了口气,看来熊肃不会拿此事对论战大做文章了。
但身旁的中年男子忍不了了:“可在下听说熊副令把我那两个好友押在自己府中,敢问是何缘故?”
老者恨不得堵上他的嘴。
熊肃啧啧了两声:“现在可还早呢,你就直接打听到这消息了?是你在我秦国衙门里有人,还是你一直就关注着那两个盗贼?”
“熊副令说笑了。”老者接过了话头:“老夫只是希望熊副令能让秦墨这几天专心准备论战,不要因为工程的事耽误了,不然老夫怕秦墨之人输得不服。”
……
里间。
相里邕听着对方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搭在孙树身上的手不自觉的用力,让孙树一阵痛苦,却因为被堵上了嘴没办法出声。
当听到对方说“那两个好友只是误入工部,希望熊副令不要动用私刑”时,他都感觉有些不要脸了。
但熊肃居然好声好气的答应了下来,还说一会就将他们移交给廷尉,一定秉公处理。
等送走了人,相里邕沉着脸走出来。
“你真打算当盗贼追究?”
“是啊。”熊肃一脸的理所当然:“你以为只是他们自己来的?其实那些留在咸阳的六国之人都盯着呢,现在只能秉公处理。”
相里邕眉头一皱,总感觉事情不对劲。
熊肃知道他在想什么,乐了。
“等你那两个出去打探的弟子回来,你就知道我为什么敢这么做了。”
“现在的秦国,已经不是原来的秦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