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驱驰报主情,江花边草笑平生。一年三百六十日,多是横戈马上行。
至正十八年(1358年),陈友谅在安徽起兵举事吞并徐寿辉的天完军(红巾军),以倪文俊谋害天完帝徐寿辉,杀文俊,遂并其军。自称宣慰使,旋改称平章政事,掌兵权。
年初陈友谅攻陷了安庆,陈友谅刚从东门登城,当地卫余阙挑选敢死之士击退了陈友谅;不久陈友谅又率军攻打东、西两个门,守将又将其击退。陈友谅非常生气,于是树起栅栏,造起飞楼,兵临城下,安庆守将分派诸将各自率领军队抵御陈友谅,昼夜不停息,盗贼更多兵力来进攻。
赵普胜军总攻东门,陈友谅军总攻西门,饶州祝敌军攻南门,盗贼四面蚁集,外无一甲的援助。西门形势尤其紧急,阙身在的,徒步提戈,身先士卒;士兵们哭着劝阻他,挥戈更加努力,并把部下将领三门的士兵,自认为我军血战,斩首无数,而缺点也身受十多处伤。一天中,城陷,起火,余阙知道不能为,拔刀自刎,掉进清水塘中。妻子卜耶氏,儿子德生,女儿福童,都投井殉国。
淮南行省右丞余阙以死殉国,阖家无一幸免。
一同殉国的还有守臣韩建,一家被害。韩建卧病在床,大骂陈友谅十八辈祖宗,宁死不屈,陈友谅将其带入野林之中害死,尸首不知所终,全家老小无一活者。
陈友谅、赵普胜此举激怒了安庆百姓,为什么要说是此二人干的呢,因为后来陈友谅把一切罪责都推到了赵普胜头上。
城中民相率登城楼,自捐其梯,喊道:“宁俱死此,誓不从贼!”焚死者以千计。其知名者,万户李宗可、纪守仁、陈彬、金承宗,元帅府都事特穆布哈,万户府经历段桂芳,千户和硕布哈、新李、卢廷玉、葛延龄、丘卺、许元琰,奏差乌图缦,百户黄寅孙,安庆推官黄图伦岱,经历杨恒,知事余中,怀宁尹陈巨济,有名有姓官员共计十八人。
此事传到大都,元顺帝毫无反应,朝堂也象征的褒奖缅惜一番,等元顺帝死后,元昭宗即位才给这位忠臣追谥,“余阙号令严信,与下同甘苦,然稍有违令,即斩以徇。尝病不视事,将士皆吁天,求以身代,余阙强衣冠而出。当出战,矢石乱下如雨,士以盾蔽余阙,余阙却之,说:‘汝辈亦有命,何蔽我为!’”
“立军士门外以听,使知尊君亲上之义,有古良将风烈。或欲挽之入翰林,余阙以国步危蹙,辞不往,遂死于安庆。”
元昭宗追赠余阙淮南、江北行省平章,追封豳国公,谥忠宣。议者谓兵兴以来,死节之臣,余阙与褚布哈为第一。
东边的张士诚也不安稳,急于夺回江南富庶之地,命张士信攻打常州,江苏之地又要陷入战火之中,朱元璋立派汤和率三万骑兵抵御,张士信还为进入江苏地界便被汤和袭杀击溃,俘虏数百。
朱元璋同时让大将邓愈率部将王弼等攻婺源州,邓愈也是明初名将行列,行军打仗之法自成一家,婺源守将乃是特穆尔布哈,虽然忠诚,却那是邓愈的对手,邓愈入城后杀尽城中将领,共计两千,特穆尔布哈死之,剩余三千士卒皆投降邓愈,其中七成乃是汉人(把其他小的民族都算入汉族,女真、契丹之类。)两成是蒙古人,其余乃是回回色目人,都投降了明军,此时朱元璋举的是小明王的大旗,所以是所称为明军。
山东,东平路。
山里的田丰终于出来了,如今聚众已有数万,田丰瞄准的东平路,东平路守将是元顺帝亲派的知枢密院事布兰奚,布兰奚寡不敌众败退济南,迭失弥实固守益都不敢轻动,因为他的正面有刘福通、毛贵的十万大军,虎视眈眈,迭失弥实本是良将,却不善攻,只善守,多次询问帖木儿该如何行事,可惜信鸽在冬季根本飞不动,而且他根本找不到帖木儿所在,他一会听说王爷在大都,他派人前往大都,一会又听说王爷在山西,他又派人前往太原和大同,均是一无所获。
迭失弥实如今也是一方大将,统领五万兵马的大将军,身披一副铁叶攒成铠甲;腰系一条金兽面束带,前后两面青铜护心镜;上笼着一领绯红团花袍,上面垂两条绿绒缕领带;下穿一支斜皮气跨靴。
迭失弥实在益都大殿之中不停踱步,走走停停,停下来看着那耸立的北庭王旗,说道:“哎,这该如何是好,山东起叛,世贤、永卿都被调往山西,中书省门户大开,益都暴露在叛军唇齿之间,汴梁守将就是一废物,数次提醒他要与我军互为依角,此人贪腐不堪,只知忠义,而毫无半点才华,若那刘福通、朱元璋拔掉汴梁,我们便毫无生路了。”
王英等一众文吏在堂中端坐,王爷拱了拱手说道:“将军,汴梁若失,我等的确必败无疑,但也不是毫无生机啊。”一众文吏齐齐吃惊,迭失弥实说道:“哦,老先生,有何见解?”王英捋了捋胡须说道:“若是李将军回援汴梁,中书省无忧,益都无忧。”迭失弥实叹了一口气说道:“陛下将李思齐调往山西,把中书省门户都换上了自己人,再让陛下改变心意怕是不能。”王英说道:“水路也是一个法子。”迭失弥实眼前一亮说道:“哦,这的确是一退路,若是我们北退,难免不会被田丰袭击,不过,走水路北上,也需要大部人马在益都做弃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