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为什么朝廷不带走处理汴梁城内的超远距离杀伤武器——神臂弓了,汝阳王在城下哈哈大笑:“哈哈哈,鼠辈,就是鼠辈,我还原为尔等有修复神弓的本事,原来也是装腔作势!”
元军士气大振,韩宋军却是士气大跌。
汴梁皇宫内。
刘福通凝视着面前的一盏灯火,面沉似水。
“报,敌人已杀至中军。”
“陛下,请速移驾。”
“陛下,丞相,为万全计,还请速速离开汴梁城。黑夜雾色之中,他们就算有通天澈地的本领,也不可能找得到陛下和丞相的。”
刘福通恍若未闻,心中仍在紧张思索着:“这大宋在我手中复起,也会在我手中灭亡吗?”小明王却是十分惶恐,一直在那里颤抖。
我汴梁城中还有十数万将士,四十多万百姓,怎么可能这般轻易的被破城!
“报,汴梁中军第一道防,告破。”
“丞相,臣求丞相,陛下和丞相一身系以天下安危,还请速离险地啊。”
“报,中军第二道防,告破。”
“来的好快!”刘福通霍地一下站了起来。
“陛下,速走。”
刘福通冷笑道:“说的好听,走?往哪里走?这是陛下的中军行宫,前面……是我大宋的数十万大军,普天之下,有什么人能逼得我等弃行营而走?”
刘福通缓了一口气,恢复镇定。
刘福通向跪在御案前的臣僚们横眼一睨,夷然道:“你们让我和陛下怎么走?往哪里走?荒唐。”
刘福通离开御案,大步走向帐前,厉声喝道:“保护陛下,我倒要看看来的是何方神圣,是能逼得我等要仓皇逃窜!”
“丞相不可亲身涉险呐,丞相……”
一堆官员内侍跌跌撞撞地追了出来,武将则纷纷举起兵器,抢到小明王和刘福通前面去了。
大帐外,一群长枪手、盾牌兵把中军大帐围得风雨不透,密密麻麻排出二十层去。
“丞相,第三道防线……”
一人跌跌撞撞扑来,嘶声大叫,刘福通截口道:“老子已经看到了。”
那人呆了一呆,这才仆倒在地,他的背上,插着一杆长枪,枪尖已透胸而过,也不知他是怎么硬撑着闯回来的。
刘福通一眼都没有看他,他的目光已越过躬腰挺枪,密密排布的御林军,看向前方的茫茫迷雾之中,在那里,已经跃出了无数的杀神,他们来了,势如破竹,直入中军。
“破阵!”
韩宋军中无数杆长枪突然凌空飞起,呼啸着,带着劲风投向元军。这些死士竟然把他们手中唯一的武器投了出来,当成了标枪狠狠掼向元军。同时脚下不停,紧追着枪尾扑了上来,和身扑向元军的刀枪。
“噗噗噗”一阵阵怵目惊心的刃器透体声,可是那些扑过来的死士居然没有一个人发出惨呼,他们哪怕临死,都用拳头、牙齿,尽可能地攻击他们面前碰得到的一切,这种不要命的打法,让元军攻势为之一挫。
随之又是无数的元军拼命冲杀过来,靠着手中弯刀不停的冲刺,进行第二拨冲击。不计伤亡,用血肉之躯,扑上去,在把手中的长枪全力刺出去,刺入面前的一切的时候,和身撞上去,用自己的身体去撞击刀枪阵,撞击翘着獠牙的虎面盾牌。
破阵!破阵!
就在百官都在殊死一战的时候,刘福通小明王等一系列战将首脑都已然消失不见,包括田丰、王士诚等流。
都逃往了丰安。
此战元军大胜,克复汴梁,汝阳王俘获的小明王皇后妃子三千多人,百官其家眷八千多人,韩宋九品之上有五千多数,其余奴仆宫女三万余,还有韩宋国印,符玺、印章、宝货无算。
全居民五十万,军无所私,市不易肆,不旬日,河南悉定。功劳献捷京师,汝阳王以功拜河南行省平章政事兼知河南行枢密院事、陕西行台御史中丞,仍便宜行事。诏告天下。
营垒察罕特穆尔既定河南,乃以兵分镇关陕、荆襄、河洛、江淮,而重兵屯太行之南,营垒旌旗,相望数千里。乃日修车船,缮兵甲,务农积谷,训练士卒,谋大举以复南疆。
同年,蝗自河北飞渡汴梁,食田禾尽,元军攻克汴梁,蝗灾已过,但百姓以无余粮耕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