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换容貌隐藏气息成功混了进去,也不知为何筱梓这般熟悉这神界的方向,兜兜转转就带着自己来到了墨慬宫殿外头,外面戒备森严几支防守队伍来回巡逻。
二人转悠许久这才找到一处不易察觉的地方,攀上小窗瞧见里头的情景。
桌面上摆着刚送来的新鲜膳菜,但墨慬坐在一旁看都不看一眼,门口站着的一众侍女窃窃私语眉目上满是忧愁。
“你说这可怎么办啊,他若是不吃,受罚的可是我们,你说怎的就这样倒霉遇上了这么一位主儿,真是叫人头疼。”一旁站着的侍女小动作拍了她一下,让她不要再讲话。
“私下里头说主儿的不是,你怕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吧,这次的事情闹得这么大,连天后都没有办法,我们也就是个做奴仆的,最后也不会怪罪到我们头上来的,放宽心就好了。”说着朝着那人眨了眨眼睛。
这小处地方靠着门口,虽说声音小但洛衣骨子里是妖,这点声响还是听得到的。
筱梓坐在一旁不与洛衣同看,看着外头帮人防守着,若是有人来二人便跑,来的时候早已规划好了逃跑路线,到时候总不至于挡着墨慬的面被抓住。
看着眼前坐在桌前出神的主儿,洛衣心里头满是心疼,心下没有办法,也只能在外头看着。
正门大开,洛衣不敢确保能够躲过天后的眼睛,只能顺着墙壁蹲下了身子,将自己的气息降到最低。
天后走进去,看着桌上的膳食,心下又是一阵怒火,但想到外面的事情并没有发作,而是缓了口气儿后坐到墨慬旁边轻声细语起来:“这不管怎么样,膳食还是要吃的,虽说是神,但肉体终究是要运转的,这样会吃不消的,听话。”
墨慬坐在桌前将墨笔又沾了点儿墨水,继续作画,未将天后的话语听进去分毫。
后者起身走到墨慬身后,想要瞧瞧画的究竟是什么。
“母后倒要看看这是画的什么,连膳食都不用了。”瞧见画作的真实面目后,天后微微一愣,面上的神色顿时不好起来,指着桌上的画作,拿起一旁的砚台就往上扔了过去,不稍片刻这画纸就被浸湿,一整张纸的浓稠墨水,已经看不清原先的样子来。
手蜷缩起来,身子都在发颤,墨慬抬眸看着天后,双眸之中满是血丝。
“天后究竟是要做什么,现在连墨慬的画作都看不顺眼了么,还是说您觉着一个砚台的墨水就能够打消墨慬的念头?”
天后显然是被气的不轻,险些没站稳,她的好孩子,眼前的这个孩子,早已不是她做钟爱的那个孩子了,现在竟然因为一副画而尊称自己天后。
“应当是我问你如何了吧,你居然因为一副画儿就不认自己的身份了,你唤我什么?天后?墨慬,这画上不过就是那个花妖而已,想来若是换了旁的你是不会这般的对吧。”
墨慬简直要被她的强压和不可理喻逼得不愿做声。
在外头蹲着的人本因腿麻而寻思着换个姿势,谁料忽的听闻画作上时自己的模样,顿时就不动了,就连一旁的筱梓也屏气凝神听着里头还有什么动静。
“所以呢,天后是认为自己可以掌握住我往后的日子?您错了,冷雨也已经回仙界了,您没机会了,我也绝不可能会顺着我不乐意的,所谓的您的心意走下去。”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聚,站在门口的小侍女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这件事情一个不留神就殃及到自己,屋内的低气压也已经被压到最底,一些法力不高的已经昏死过去,显然天后是真的怒了。
她绕着墨慬的书桌走了又走,看着坐在桌前的人抬头笑了笑,随后伸出带着华丽甲套的指甲指着墨慬,眸中满是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