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容脸色无奈,“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本官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周侗听了,凝思片刻,随即也是长出一口气,
“老夫在武艺上,略有心得,大人若是不弃,老夫愿指点大人武艺,并协助大人练兵。”
魏容听了,顿时大喜,急忙起身道谢。
周侗呵呵笑着,“老夫游历大宋,不知去了多少地方,但是像大人这样,爱民如子的父母官,还是头一次碰到,
阳谷县暖屋子工程,真是功德无量,造福万民,老夫知道大人是个好官,所以才愿意暂留此地。”
魏容心想果不其然,人还是要多做好事,自有老天保佑。
否则自己也没有什么王霸之气,何德何能,让周侗一见面,就帮自己做事?
正是看到自己造福百姓的行为,周侗才愿意帮助自己,否则早跑去举报自己谋反了。
不过刚才翻脸打起来的话,
魏容偷偷瞥了眼坐在不远处,外表高冷的扈三娘,心想这美女还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平时冷冰冰的,好像很不待见自己,结果刚才周侗指责自己谋反,她都急眼了,把红棉套索都拿出来了。
如果真打起来,有杨雄石秀在前面牵制,极擅实战的武松主攻,加上扈三娘神出鬼没的红棉套索,哪怕是周侗,今日只怕也要陨落于此。
其实就算放周侗去举报,魏容也不怕,祝家庄还有五六千兵马呢,你咋不去举报?
再说这些兵,有镖局的,有潘家庄的,还有官府招募的乡兵,都是正经来历,也不怕他举报。
周侗武艺高强,性子豪爽,喝完酒后,果然就留在了阳谷县,平时指点魏容,武松等人武艺,也会指点那些士卒。
不知不觉,又过去两个多月,待到大雪纷飞之时,周侗向魏容告辞,
“大人,您天资聪明,老夫的武艺,已基本传授给你,剩下就要看你自己,勤学苦练了,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老夫也该离开了。”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以后,你千万不要松懈练武。”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师徒两人,都有些难舍难分,魏容也是眼圈微红,“不知恩师打算去哪里?徒儿想师父时,又该去哪里找您?”
周侗于是留下地址,幸好没说什么你将来若是惹出祸端,别把为师供出来这种话。
魏容说道:“本朝官军的战力,相信师父比徒儿还清楚,将来强敌入侵,徒儿必揭竿而起,到时还望师父助我一臂之力。”
周侗哑然失笑,“你小子,为师收的徒弟里,就属你最为奸猾!这时还不忘跟师父要好处!”
“不过老夫年岁已高,恐怕不能陪你上阵杀敌了。”
“这……”魏容有些失望的样子,
“你放心,老夫会设法助你一臂之力的。”周侗呵呵笑着说道。
“多谢师父。”魏容大喜过望。
与周侗洒泪惜别后,过了七八日,神威镖局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