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以为,我大宋适合养马之地,只有西北少数地方,不像辽国,金国,拥有大片草原,养马地太小,所以好马稀少,也在情理之中。”
魏容内心,也在紧张地思索着。
皇甫家世代养马,问这个问题,似乎很正常,但魏容总感觉,这老头出的这道题,另有深意。
并且魏容能感觉到,这位皇甫家主,对其余三人的回答,都不是很满意。
这三人,都没说到点子上?
这时三人作答完成,在少年的指引下,被带出营帐,此刻帐篷里,只剩老者,以及魏容,武松两人。
老头睁大浑浊的眼睛,望向魏容,
“大人对老朽刚才的问题,可有什么想法?”
正苦苦思索的魏容,微微抬头,望向老者,只见这老人,虽然岁数大了,老态龙钟的样子,但眼眸中偶尔有精光闪过,似是心有不甘之意。
再看看老者身上打扮,魏容突然间,豁然开朗。
微微一笑后,却不禁又叹了口气,心中感慨。
“老人家,其实这世间,好马并不稀少。”
老者闻言,顿时眼前一亮,连身躯,都挺直了几分,
“大人此话怎讲?”
“老人家,这世间,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不知有多少千里良驹,有多少人才,却没有被伯乐发现,赏识,而沦落民间,平平无奇,”
“所以,老人家,是善于相马的伯乐,擅长选拔人才的伯乐,太少了,并不是千里马稀少。”
老者听了,一时无言,深深地看了魏容片刻,方才点了点头,
“不愧是魏容大人,老朽,受教了。”
这时,那少年去而复返,老者当即吩咐,
“带魏大人去,免费挑选一匹好马!”
魏容听了,顿时大喜,
看来,自己答对了!
这皇甫家主,分明也是怀才不遇,心有不甘,虽有满腔抱负,却无伯乐欣赏,如今已垂垂老矣,委实可惜。
魏容跟着少年,出了营帐,绕过多处帐篷后,出现了两个入口,左边入口处,有十余个身材雄壮,神色凶恶的金兵把守!右边入口,却是空无一人。
柴进等人,正站在那边,犹豫不决。
却见那伙金兵中,站出一人,双手抱肩,神态傲慢,
“几位,这后面的马匹,我家将军看上了,等我家将军挑完,你们再来吧。”
众人听了,都是心生不满,纷纷望向那少年。
少年面露难色,只得跟众人解释,
“诸位有所不知,这些人,是金国使臣完颜银术可的手下,金人凶悍,我们皇甫家,也没办法。”
魏容听了,不禁冷笑,“此乃大宋国土,金兵居然敢在这里,强买强卖?”
百胜将韩滔,急忙拉了魏容一把,低声道:“大人,朝廷有意与金国交好,这些金兵虽然无礼,我等却不便得罪他们,好在这里战马众多,不如我等去那边挑选好了。”
魏容听了,只是微微点头,并不做声。
韩滔见魏容不置可否,又心急去买马,便跟魏容告辞,望着右边入口而去。
魏容慢步上前,望着金兵,冷笑不止,
“诸位,这是打算强买强卖么?”
那金兵也是冷笑,
“我们金国人,最尊重强者,你这书生,若是能打败我等,便是放你进去,又能如何?”
此言一出,早就按捺不住的晁盖,柴进等人,顿时纷纷上前,
晁盖怒道:“你这金兵,休要猖狂,真以为我大宋无人乎?”
吴用也是一脸冷意,“在下虽是儒生,今日却也要与你等一战!”
当即晁盖提着朴刀,吴用亮出铁链,柴进也从仆人手里,取过一杆钢枪来,三人气势汹汹,便要上前厮杀。
武松提着镔铁双戒刀,也跳了出来,大吼了一声,
“杀鸡焉用牛刀!区区无名小卒,何须大人出手,且待俺武松,料理了他们!”
却说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一看柴进等人这架势,尤其是武松,手提双刀,威风凛凛,宛若杀神附体般,为首的金兵,顿时就怂了。
仰天哈哈一笑,掩饰尴尬,
“这,在下只是跟诸位开个玩笑,千万莫要见怪,诸位,请吧。”
说罢,竟然是主动让开道路,放众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