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魏容居然主动出击,众人都有些吃惊,
蔡京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暗想老夫给皇帝进贡了四十万贯,你这七品芝麻官,难道还能拿出五十万贯不成?
茂德帝姬,注定是蔡家的儿媳!
宋徽宗也生出几分兴趣,当即哈哈一笑,“朕可还没答应你和茂德的婚事呢?魏容,你现在拿出聘礼,是不是早了点?”
魏容笑了笑,“陛下,臣的聘礼,非常珍贵,臣以为,陛下一定会答应的。”
“放肆!”早就按捺不住的左宰相何执中顿时跳了出来,
“陛下富有四海,什么贵重礼物没见过,你这分明是藐视陛下!”
“何执中你这老贼!”
张商英早就看何执中不顺眼了,这老小子,趁着老夫病重的时候,居然敢把老夫的得意高徒,拒之门外,实在无礼!
听说在驸马文试时,对魏容也是多有刁难,此仇不报,老张心中念头,难以通达。
张商英窜了出来,手指头都快戳到何执中脸上了,唾沫星子横飞,
“魏容的聘礼,你还没看过,你就敢大放厥词!依老夫看,藐视陛下的,分明是你这老贼!”
张商英号称狂士,属于文人中的流氓,战斗力十足,一番话把何执中气的脸色发白,想要发火,又担心失了宰相的气度,一时间做声不得。
宋徽宗赶紧打圆场,
“魏容啊,既然你这么说,朕倒是想看看,你说的珍贵之物,是什么?”
魏容于是把手伸进宽大的衣袖中,摸了一下,摸出个布袋来,恭恭敬敬双手举起,“陛下,这就是臣的聘礼。”
宦官梁师成当即上前,从魏容手中接过布袋,捏了捏,心中微微有些惊慌。
暗想自己不是已经提醒过张商英了吗?
蔡京给陛下进贡了四十万贯,作为聘礼,你这一个普通小袋子,里面就算填满黄金,也就几两金子,拿这当聘礼,这不开玩笑么?
这小知县长得挺帅的,办事怎么如此不靠谱?
梁师成硬着头皮,正要把东西呈给皇帝,却见蔡京哈哈一笑,站了出来,
“陛下,老夫对此,也感兴趣的很,不如老夫替陛下看看,这里面,究竟是什么稀世珍宝,如何?”
宋徽宗点了点头,他是至高无上的皇帝,什么宝贝没见过?
蔡京上前,从梁师成手里接过东西,打开一看,顿时勃然色变,当即一把,将布袋扔到了地上!
冷声呵斥,“魏容,你疯了不成?居然拿这几两青盐,就想迎娶公主!”
众人定睛看去,只见地面上,布袋已经打开,从里面甩出很多白色的细小颗粒,不是青盐,又是何物?
这下宋徽宗也变了脸,正要发火,却见魏容抢先一步,急忙从地上,把布袋捡了起来,
而后望向蔡京冷笑,“蔡太师,这袋里还真不是青盐,乃是一斤白糖,看来您是真没见过什么好东西,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白糖?
这是何物?
宋徽宗,梁师成,乃至蔡鞗等人,都有些心虚,哪怕是宋徽宗,整个大宋都是他的,但他也没见过,甚至听说过,什么是白糖。
在北宋时期,由于生产力落后,根本生产不出白糖,市面上常见的,就是糖霜,有点类似于粘稠的糖浆,并且哪怕是这样的糖霜,在大宋,也只有少数几个地方,能生产,并且由于工艺落后,生产时,完全看运气,有血本无归的可能。
正因为产量小,生产困难,所以价格高,这一点,魏容当初做山楂糕时,就发现了,山楂糕的成本,主要就在糖霜上面。
魏容刚来阳谷县时,收服了西门庆,就把他和孟康两人,派去了海南,交给他们两个任务,其中之一,便是在海南种植甘蔗,生产白糖。
所谓会者不难,难者不会,把糖霜变成白糖,其实非常简单,只要在糖霜加热时,倒进黄泥水,黄泥水会带走糖霜里的杂质,最后剩下的,就是雪白的绵白糖了。
说起来很简单,但要是没人说出来,哪怕耗费几千年,恐怕也搞不出白糖。
生产糖霜的工艺,魏容也按照后世的法子,加以改进,大大降低了糖霜的成本。
魏容把装有一斤白糖的袋子,重新呈给宋徽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