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雄,你先下去吧。”稍后要问及沈康的隐私,太多人听到不好。
杨雄退出书房,顺手将房门关上。
魏容这才询问,“沈康,本官知道你是县衙文书,做事一向勤勉,你有什么委屈,可以跟本官说。”
沈康脸色痛苦,只是不断长吁短叹。
魏容心想这事,确实挺丢人的哈,这文书难为情,也能理解。
不过那个姓王的,实在太过嚣张,否则自己也不会插手此事。
但,男女相恋,是不能被硬性束缚的,人家一个大活人,就不想跟你过了,那也没办法。
“沈文书,你如果想解决问题,就把事情的始末,跟本官说一番,你若是打算自己扛下去,那今后,你的事,本官可就不管了。”
沈康听了,犹豫半晌,终于一跺脚,长叹一声,
“哎,家门不幸啊。”
原来,沈康跟妻子谢氏,成亲已有十多年,他原本一心科举,但始终没有中举,他本是普通人家,不能坐吃山空,于是便来县衙做了文书,
因为他为人正直,于祥,刘庆国等人敲诈勒索,鱼肉百姓的事,他也不参与,所以虽然在县衙做事,却没什么外快,只是赚一份俸禄。
时间久了,惹得谢氏不满,觉得自己这个丈夫,赚不到钱。
至于王俊,是谢氏一个远房表亲,由于之前魏容等人建立的钱庄,十分赚钱,而王俊,是东海王家的一个旁系子弟,看钱庄赚钱,于是也在东海,开办了一家钱庄。
并把谢氏,请去钱庄,平时管管账什么的,也能赚些银钱,补贴家用。
要不说钱庄赚钱呢,短短一年多,王俊就发了大财,他原来虽然是王家子弟,但属于旁系,得不到太多照顾,也没太多钱。
再加上他经常寻花问柳,名声不太好,所以虽然三十多岁,但也没成亲。
看到王俊发财,对比之下,谢氏更看不起自己丈夫了。
尤其是王俊发财后,还置办了一座华丽的府邸,得知这消息的谢氏,回家就跟丈夫沈康,大吵了一架,怪他不上进,不能让自己住豪宅。
沈康可算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好好的在县衙当差,买点酒菜回了家,准备和老婆好好吃点喝点,结果刚到家,就被老婆劈头盖脸,一顿呵斥,直接把沈康都给骂蒙了。
心想这是咋了?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发火。
谢氏痛骂沈康无能,不上进。
魏容听到这里,不禁皱了皱眉。
心想这个谢氏,真是完全不讲理,
沈康不过是个小文书,挣一份死工资,他怎么上进?难道让他去贪污受贿,敲诈勒索老百姓去?
当然,用后世某教主的话来说,家是讲爱的地方,不是讲理的地方。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谢氏不讲理,倒也没毛病,谁让她在家里呢?
不用讲理。
另外,这个姓王的,也不讲理,
你说你一个大富豪,放着那么多美貌年轻女子你不找,上杆子找个三十多岁的老女人,
你也没吃过什么细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