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送客!”
“你!”赵衙内愤然起身,怒视一眼魏容,
“好你个魏容!你若是痛痛快快把事办了,本公子还领你个人情,你既然如此冥顽不灵,行!那我就让父亲,直接下令放人吧!”
赵衙内怒气冲冲地返回家中,去找父亲赵文景。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最终说道,魏容同意放人,卖布,但是需要赵文景亲自下令。
赵文景眯着眼睛,沉思了一会,
“让老夫下令放人?”
“这个魏容,很是诡计多端,可不能轻易着了他的道。”
“父亲您怕什么啊,就是很普通的事情,那个辽商,也没有犯什么大罪。”赵衙内满不在意地说道。
赵文景又想了一会,迟迟没有做声,
“难道是卖布那里,有什么陷阱不成?”
赵衙内顿时乐了,
“这能有什么陷阱,朝廷每年还给辽国上贡布匹呢,朝廷能卖,商人卖不得?”
赵文景听了,连连颔首,
“还是我儿聪明,一语中的,只是,这种小事,还要老夫签字,魏云腾真是没事找事。”
赵衙内狡黠地一笑,“或许他以为,孩儿是打着父亲的名义,在诈他呢。”
“这个倒是有可能,魏容这小子,奸滑的很,为父这就手书一封,你把它交给魏容。”
赵衙内听了,顿时大喜。
赵文景找来纸笔,唰唰唰写了一封信,交给儿子,然后问了一句,
“对了 ,那个辽商,肯出多少钱?”
“三千两。”
赵衙内得意地伸出三根手指头,
赵文景沉吟了一下,说道:“你去跟那商人说,魏容乃是天子驸马,很不好对付,想要办事,再加两千两!”
“孩儿这就去。”赵衙内兴冲冲地把书信揣入怀中,迫不及待地,转身离去。
次日上午,赵衙内带着伊本,来见魏容。
得意地从怀中掏出书信,一把拍在旁边的案几上,
“魏大人,这下,你该放人了吧?”
魏容拿起书信,打开后,仔细一看,便皱了皱眉。
“怎么?事到如今,你还不打算放人?”
“本官这就放人。”魏容急忙说道,随即吩咐杨志,
“去把那个辽商,放了,还有,告诉武大郎,可以卖布给辽商。”
“哈哈哈哈。”赵衙内发出一阵猖狂的笑声,起身离去,
伊本也急忙起身,望向魏容,得意地一笑,
“魏大人,林牙让我给您带句话。”
“他,还是喜欢您当初的桀骜不驯。”
说罢,便是哈哈大笑。
听着笑声越来越远,杨志不禁怒上心头,
“大人,您就这么向辽人低头了?”
此刻的魏容,刚才的颓败神色,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自信沉稳,
只是微微一笑,
“低头?这可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