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建国是意外去世的,可人家一健健康康、年轻帅气的大小伙子。就这样不清不楚的没了,人家家属闹闹,怎么了,这不是件很正常的事吗?
趁着对方的一顿骂,自己这边,恰好名正言顺的收起劝解的心。又不是自家事儿,慌什么?
厂长自然想趁着大家脑子正懵着,没彻底反应过来,就想忽悠人家,赶紧把人先埋了。顺便意思着赔几个钱,就完事。
可人家大小伙子的一条命,也是命啊,还如此年轻,人家能乐意才怪呢?
年长的这人,脸上还是一副节哀顺变、哭丧的,仿佛死了亲爹娘的脸。心里却想着,闹吧,闹的越大越好。关自己屁事儿,自己就在一边,看热闹。
而年轻的那位,在夏染说出,大家一起死的时候,彻底消停了下来。被镇住了,再也不上蹿下跳了。
屋里哭声说话声也停了,瞬间安静的针落可闻。
看看,人啊,都他妈犯贱。真是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就看,谁比谁豁的出去。
夏染见此直视着这两工友,暗示道:
“你们可想清楚了,你们跟我家男人,可是一样的,都是下苦力的工人。干着最脏最累的活,拿着最低廉的工钱,还有随时丧命的危险。今天若你们袖手旁观,甚至助纣为虐,将来若你们有事,便无一人为你摇旗呐喊,助威加油。
想想吧,你们该怎么做?我相信,我男人这情况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若有一天祸临头,你们不想为自己的娃娃女人,留点活命钱?”
两工友听完,脸色一变再变,互相用眼神进行一番交流后。年长的靠近夏染,悄声的说道,“我们厂长,打算最多拿1500块钱,了事。”
呵呵,1500块钱,前世就赔了600块完事。果然,人善被人欺啊!
“他手里有多少现钱?或者说,他有多少家产?”
年轻的那人赶紧表功,可不能让这疯子,因此记恨上自己,盯上自家。
“我知道的是,前天刚进账了5000多的现金,家产不好说,具体多少咱也不知道。反正我们厂长日常派头特别足,花钱也手松的很,阔的很。
有人说,他们祖上传下来好多袁大头和小黄鱼,凭此作为第一笔启动资金,成为附近几个村子的第一个万元户。
也有人说,这个厂子是他爷爷,这个前国有砖瓦厂的厂长。通过一系列手段,极其便宜的倒腾成他们家私产的,所以说,家里应该不差钱。”
果然,这年代,就是各行各业野蛮扩张的疯长期,手里干净的没几个。
不干净,好啊。不差钱,就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