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来后,夏染把地毯拿给了陈瑾美人让她铺床头这块,可以光脚踩。
“我以为这是你给自己买的东西呢,怎么就送我了,多贵呀。”
“我在车站说的都是假话,当时不方便说真话,我这次过来是帮老家的一小厂子卖地毯的,这地毯是我老家产的,再不把这些货卖出去,那边的厂子就要倒闭了。顺便看看这边有什么生意可做?”
夏染给解释了一下,并说了声抱歉,不是有意欺骗对方的。
陈瑾理解的说道:“没事,出门在外多小心都不为过。不过这东西还是太贵了,你还是留着卖出去吧,能卖点算点。”
忽然想到火车上那个表情奇怪的女人,忍不住问道:“咱当时同车厢的那位大姐好像很怕你,因为什么,方便说吗?”
“我保护了她,她在歹徒的恐吓下直接卖了我。”
陈瑾:……
“这是特意给你选的,觉得这个颜色跟你家很搭,我不差这一个,咱俩不熟的情况下你都能捡我回家,再继续客气下去就没意思了。”
陈瑾听到这里,也就不客气了,既然互相认做朋友了,日子还长,慢慢来。
把床边的那块地板又特意擦了擦,铺了上去,确实非常的应景,显得整个卧室都高级了起来,很有那种小资味。
“想好在哪里卖了吗?准备卖多少钱?”
“我打算拿到九江路那块,摆个摊先试试。我也不知道该卖多少?不过那条街一件半袖、羊毛衫都卖1000多块,我这好歹是纯手工羊毛地毯。
用料比它们多,工序也比它们复杂,这些货本来是通过西疆那边走外销的,最近客商压价压的太狠了,才想着来这边看看,怎么着也该把价格要贵点。”
“没毛病,你把这个大小的全往1000以上卖,若要的人少,你就再给涨涨价,这地方很奇怪,越贵的东西越受欢迎,越疯抢,便宜了别人还以为东西不好,档次不够呢。”
夏染惊讶了一下,但面上没表现出来,应和道:“行,我明天试试。这地毯用个三四十年清洗后,跟新的也差不太多,特别耐用,买它总比买半袖强吧。”
随后夏染就让陈瑾美人教她学说沪市话,等教了1个多小时后,夏染基本能学个7、8分像。
沟通已经没一点问题了,就是这话从夏染嘴里出来,总有种僵硬感,可能是她死记硬背导致的吧,还是练习的太少,太生硬。
“夏染,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你也太厉害了吧。你确定之前没来过这边?”
“确定啊,我记性比较好,若不是小时候家里重男轻女加上太贫穷,说不定我还能考个大学读呢。”
“你现在读也来的及啊?”
“暂时不行,我要努力赚钱,先做一个有钱人,再考虑要不要当个学生的问题。那时候起码我能当个有钱的学生,而不是穷学生。先谋生,后谋发展。”
“好像有点道理啊。卖的时候尽量往洋货、外贸上靠拢,人们习惯为外国的东西支付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