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机智的小“骗子”,骗了所有人,也以一人之力为所有被诬陷的女子闯出一条活路。若说起来,真正救了这十几位小姐的人,是她才对!
萧祁昭突然侧目,他望了望那个女子高高举过头顶的荷包,那上面绣着什么,他并不关心。可是,人家都知道“有恩必报”,怎么就她过了这么久却毫无表示?
对了!她绣的那只“臭虫”,也被变成了荷包,可是却是送给了别人!
萧祁昭突然垂眸嗤笑一声,那笑声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复杂情绪,有自嘲,有懊悔,有无奈。笑罢,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一丝落寞涌上心头。
他自己也说不清,这一声嗤笑到底是在笑自己的后知后觉,还是笑自己的后知后觉,让当下所有的一切都显得太迟!
长空见萧祁昭不接荷包也不发话,只是兀自生着闷气,脸上的神情变幻不定,时而发呆,时而又露出自嘲般的傻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再看那跪着的女子,依然保持着跪地的姿势许久,半天得不到回应,场面越发尴尬。她的脸色也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难看,那原本满含期待的眼眸中渐渐浮现出失望与不安。
她身旁的女子们原来是跟着来凑热闹的,如今更像是一群看戏的,一个个神色各异,或好奇、或惊讶、或幸灾乐祸,场面冷得直让人打颤。
长空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萧祁昭,期望他能有所反应,可萧祁昭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无奈之下只好回眸,冷冷地看着那跪着的女子,开口道:“你们若再纠缠不休,休怪我不客气。”
声音虽不大,却不容置疑。说完,他再次紧了紧手中的剑柄,心中暗暗赞道:他的主子真是令人钦佩!如此美人面前都能坐怀不乱!
要知道,这女子生得花容月貌,眼波如秋水,面容似桃花,一颦一笑都精准地踩在男人的心尖尖上。可他主子却能不为所动,这份定力,实在是非常人所能及啊!
萧祁昭此时已然心生厌烦,懒得多做停留,抬脚正要离去。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湖边传来两个女子的声音,她们慢悠悠在湖边踱步,可聊天的内容却让萧祁昭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顾二姐姐,方才那个女子是谁啊?”一个女子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黄莺出谷,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好奇与疑惑。
似乎多了几分畅想般停顿了片刻,她接着说道:“居然这么大面子,跟在大殿下身边,还能和太子殿下站得那么近。大殿下这么喜欢她吗?好羡慕啊……”
那女子的话语中带着满满的羡慕与嫉妒,仿佛在为自己未能得到这般待遇而感到失落。
“国子监杜司业的二女儿,好像叫什么……杜筠婉。”另一个女子的声音沉稳而淡定,如同静谧的湖水。她的语气中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诉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这明月清风、花好月圆的,呵呵……”那个清脆的女声突然笑得一脸邪恶,那笑声中仿佛带着一丝不怀好意。
突然,她又向身边的女子凑了凑,瞪大了双眼道:“顾二姐姐,你说她会不会侍寝啊?”
“侍寝?”萧祁昭心头猛然一惊,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这个词如同一个魔咒,瞬间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下意识地,他想凑近一些再听仔细些。
那个沉稳的女声缓缓道来,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更带着几分鄙夷:“说不定,明日她就不再是杜二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