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解放看向陈放,“真一点没记住?”
陈放看着他凶神恶煞的眼神,哪敢说实话。
“我记住一点。”
记住一点有啥用呀。
刚刚专家说了那么多,全都白搭了。
“你们俩有没有点出息。”
陈发达很不服气,“这怎么能怪我们,他们说的东西那么多,而且都是我们没听说过的,我们怎么记得住。
爹,你在这里听了这么久,你都记住了吗?”
陈解放被他问住了。
他哪记得住那么多。
“那怎么一样,我多大年纪,你们才多少岁,年纪轻轻的怎么连这个都记不住?”
“你还是大队长呢,你自己都记不住,还说什么呢。”
陈解放想要拿鞋底子抽他。
可这两个混账玩意儿,就算抽他们也没用,还是得想办法。
陈解放看向秦览山,“秦同志,卓同志,刚刚你们说的东西太多,他们一时间没能消化过来。
我们这边的孩子笨,没有读过那么多的书,比不上你们读书人知道的多。
你们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他们多记住一点?”
秦览山和卓简刚刚听见他们叽里咕噜说话,但是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现在陈解放这么解释,他们明白过来了。
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学习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
尤其像他们这样的,从来没接收过这些知识,可能没办法一下吸收得了这么多知识。
“这个没什么关系,要是你们不嫌弃,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跟老卓,我们要是有时间一定会给你们解答的。
我们考察过的地方,我已经记下来了,回去我会整理出来,到时候拿给你们看看。”
文化人做事就是讲究,这样一来他们就不用担心了。
陈解放很高兴,瞪向那两个人,“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谢过两位同志。”
“多谢秦同志,多谢卓同志。”
他们到了一处荒山,陈解放让他们帮忙看看适宜种什么。
这地方虽然还没开垦的,但是土层很厚,而且上面一层都是腐殖土,还是很肥沃的。
只是地处半山腰,用水比较困难,所以得种植一些比较耐干旱的草药。
秦览山跟他们交流了自己的意见,一群人讨论得热火朝天。
宋书宁却注意到卓简时不时捂住肚子,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卓同志,你是不是不舒服?”
卓简愣了下,随即否认,“没有,我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从我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发现你的脸色不对劲,你是不是胃不舒服?”
卓简知道自己没法否认,这才点了下头,“你是医生?”
“是,我学过中医。”
“我的胃是有些不舒服,我也已经抓了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吃药用处也不大。”
“能不能让我请个脉?”
卓简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
宋书宁给他把脉,左脉弦硬而沉,右脉则是弦而无力。
右脉的这个脉象,说明他脾胃被克伤太过,所以才会疼痛,吃了东西也会不消化。
她又看了舌像,又问了卓简一些情况,又问了他吃的什么药。
农场的诊所给他开的药,都是一些治胃病和肝病的药。
但他肝经血虚火盛而肝气郁结,脾胃被克制太过,疏肝解郁无效,应当以健补脾胃为主,佐以调理肝脏的药品。
她掏出随身带着的小本本,刷刷刷写下方子。
“你回去按这个方子抓药,一天三次。”
“可我们还要出来勘测土质,怕是没法按时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