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清醒过来之际,惊愕地发现手中紧握着一把长约四尺的剑,而剑尖竟深深刺入了一个人的胸膛。我骇然万分,望着满手的鲜血,慌忙丢掉了手中的剑。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我还未及反应,门内已赫然站立了两人,他们对着我大声质问,究竟发了什么疯,做了这等事情。
我迎着他们惊骇的目光,这才看清死者竟然是依古那恩。他脸上鲜血凝结,身体弯弓蜷缩,似乎死前经历了极大的痛苦。”
朱丽越说越激动,“那两人中,一人是长年护卫在教主身边的左护法宋海星,另一人则是从血魔教归附我们圣教已有八年之久的大客卿子善和尚。他们大声呵斥我,随后更多的人涌了进来,我要寻找的阿劳也在其中。我本想开口解释,但看到阿劳对我使劲眨眼和摆手,我立刻闭上了嘴,任凭他们的辱骂和侮辱。最终,在他们的商议之下,我被带入了刑堂,等候教主出关后对我进行审判。”
朱丽激动得咳嗽了几声,娜莎赶紧拍了拍她的后背,帮助她平复情绪。
“我在那里被关了几天,没有人来骚扰我。我想象中的逼问没有出现,想象中的酷刑也没有降临。甚至过了几天,连送饭的人都不见了。这时,我才感到一阵恐慌,想要逃出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我以自己的精血为蛊,召唤来了一只金蟾。用了三天三夜的时间,我才借助它脱离了那个牢房。”
“我凝视着总坛的方向,心中一片茫然,眼前的一切令人难以置信。总坛已化为灰烬,四处皆是残垣断壁,满目疮痍。我仔细搜寻着每一个角落,希望能找到生还者。最终,在总坛后山的岩缝间,我找到了奄奄一息的阿劳。他见到我安然无恙,连忙催促我尽快逃离此地,越远越好。”
“我询问他教主和护法的情况,他告诉我教主长年闭关,不知何时才能出关。左护法和大客卿在大火之后已经消失无踪,而右护法远在西域传法,尚未归来。他让我别再管此地发生的事情,只是催促我尽快逃离,并告诉我,等到圣女重生的那一天,就是我族人回归的时刻,真相自会大白于天下。”朱丽望着娜莎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现在明白我为何一年多前带领所剩不多的族人避居此地,为何即使折损修为和寿命,也要助你成为圣女,让你浴火重生,重新归来。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
娜莎点点头,心头无比沉重。
坦西族人的命运和大祭司的希望让她感到压力倍增。
当她望着周围那一双双热切期盼、充满希冀的目光时,她坚定地高高举起了手。
娜莎大声宣誓道:“我娜莎,以大天神和须弥圣尊的名义庄严立誓,必将让真凶血债血偿,为大祭司讨回公道,为无辜枉死的族人报仇雪恨。我定会引领我族,找到圣师,光大圣教,重现昔日的辉煌,带领我们坦西人回到生生世世生活的家园。”
话音刚落,她的指尖突然绽放出白光,光圈逐渐扩大,将场中所有人笼罩其中。
在这圣洁的光辉沐浴下,场面变得安静而祥和,人们的疲倦瞬间消散,身心无比放松和舒适。
“圣女的力量觉醒了。”
“这难道就是须弥圣尊的神力吗?”
陈演望着如涟漪般扩散的白光,眼神中充满了震惊......
不知何时,消失已久的上官飞悄然来到陈演身边,对着全神贯注望着屋外的陈演轻声说道。
陈演转过身来,看了上官飞一眼,揶揄道:“上官兄,现在不恨我了吧?”
上官飞白了陈演一眼,爽朗大笑道:“有什么恨不恨的,话说清楚不就好了。只是以后陈兄弟还是要给人一个说话的机会,不然冤死在你手里可就真的太可惜了。”
说完,他再次哈哈大笑。
陈演苦笑道:“上官兄所言极是,是我唐突了。可惜此地没有美酒,不如就以此茶代酒,向上官兄赔罪了。”说完,他端起旁边的茶碟,双手捧着,仰头一饮而尽。
“哈哈,陈兄弟真是大丈夫能屈能伸,我上官飞佩服得紧。我也敬陈兄弟一杯。”
说完,上官飞也是仰头将茶一饮而尽。
两人相视一笑,倍感难能可贵。
经历了这一路的奔波与波折,他们此刻深感英雄惜英雄,两人的距离也因此拉近了许多,之前的敌视感早已荡然无存。
上官飞挑了挑眉,目光看向不远处那尊祭台,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