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将富察家的二女儿送进宫?
“安陵容沉默片刻,开口问到;跟索掉罗氏接头的那人是那个宫的?”
“娘娘,那人面生,不是宫中哪位娘娘身边贴身伺候的,底下的太监跟得虽紧,但是那人对宫中跟前熟悉,咱们的人又不好太过明显。”
“三拐两拐的,就失去那人的终极,还请娘娘赎罪,言归此言让安陵容脸色一沉,跟丢了?”
“言归听后立刻膝盖一弯屈膝跪下,娘娘赎罪,虽然跟丢了,但是咱们的人也见过对方,牢牢记住对方的模样,奴才会让人悄悄的去找………”
“安陵容手中茶盏盖子叮当几声,也没有让人起身,再次问到;听你的意思这位富察夫人对定嫔似乎并没有什么感情。”
“他家中的情况可让人查清楚了?是,奴才一早让去去查了,可是结果很是怪异得很!”
“言归话中竟是疑惑之意,不等安陵容发问就紧跟着开口道:娘娘,定嫔的阿玛叫宣武,从前只是个从六品翰林院编修!”
“而且不通官道,这位置做了多年,是半分挪动都没有!宣武是富察的分支,与马齐大人所在的主支半杆子打不着关系,所以也从来没有得到过半分的帮助。”
“定嫔入宫之初,位份只是贵人,不是一宫主位,对家里的帮助也不多,可花花娇子众人抬,自从定嫔有孕,又封了嫔位,来往宣武家里的人也多了起来。”
“眼看着家里的日子渐渐好了起来,谁知定嫔只生下一个女儿就撒手人寰。所以这才急着在送一个女儿入宫,盼得盛宠呢!”
“言归的一长串话让安陵容神色微沉,富察氏是定嫔的娘家,但是女儿才过世半月,索调罗氏依旧打扮华丽,如今更是因为要让小女儿入宫,而对定嫔生下的唯一公主动手。”
“所谓的权利,真的可惑乱人心神,迷人心智,让人连亲情都不顾了。怎么我瞧着,富察夫人对定嫔没有什么感情的模样,这其中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的事吗?”
言归摇了摇头“娘娘,富察府的太过具体情况查探不到,但定嫔娘娘是这位宣武大人的长女,其膝下还有三子一女,富察宁馨排行第二,三个儿子年龄最小。”
且五人都是正室嫡出。
虽然都是嫡出,可人太多了,总有亲疏远近吧,言归躬了躬身“娘娘英明!”
“定嫔为长,宣武夫妇又只是个看重儿子的,所以定嫔从小的日子,过得也不算好,所以定嫔跟她父母也算不上多亲近。”
“安陵容对此并不惊讶,自己也是嫡女,更是安比槐唯一的女儿,不也是一样因为个勾栏舍出来的妾室,给弄得没有一天好日子过嘛!”
更别说这样孩子多的人家了。
“蹙眉思索了片刻,安陵容接着问到;富察家那位二小姐,又是什么情况,今年多大了?”
“娘娘,富察府的二小姐叫富察宁馨,今年刚满十六,当年选秀时,年龄还不够,加上有定嫔娘娘在,就没能参选。”
“皇上又早早言明,选秀只有一次,想必这就是富察夫人,跟宫中娘娘合作的缘由了!”
是了!
“皇帝在安陵容这批选秀中之前就也说明了,不会三年一选秀,当时这话传得满朝皆知,外头无一不称赞皇上英明。”
可有不想女儿入宫的,也有削尖脑袋想要爬龙床的。
“眼前的富察氏不就是其中之一吗?安陵容的思绪没有停下,言归的声音再次响起,奴才听说这位富察二小姐,生的容貌艳丽。”
“比定嫔娘娘漂亮不少,几乎与当年的丽嫔娘娘相当呢!”
“怪不到索掉罗氏如此着急,这样美貌的人若是入了宫,定能分得皇上几分宠爱呢!”
“安陵容的笑容有几分发凉,只是,那跟她接头的人,会不会是景仁宫的人?”
言归听后顿了顿,蹙眉思索片刻,“娘娘,应当不是,那人是往西六宫去呢?她也不知道咱们的人跟着,如果是景仁宫的,没必要逗一大圈子吧!”
如果不是皇后………
“安陵容的声音有几分迟疑,如果不是皇后,那还有谁有这个能力,能让一个官家女儿入宫?”
“娘娘,会不会是翊坤宫的人?”
“不会”,言归话落就被安陵容否定!
如果说这后宫嫔妃,谁最特殊,那就是华妃无疑!
“前世华妃在没有办法之际,曾让颂芝做了皇帝的嫔妃,但那是在年家即将倒台之际的无奈之举。”
“但如今年家如日中天,华妃恨不得把侍寝过的嫔妃都拉去砍了,怎么可能会同人合作送个女人进来争宠?”
言归见安陵容如此转定,脑海中思绪一转瞬间就明白安陵容的意思!
“是奴才想错了,这样的事,谁都有可能,唯有华妃娘娘不可能!”
“不错,如果称得上一声娘娘,西六宫除了华妃可还有旁人?娘娘,西六宫还有咸福宫的敬妃娘娘,跟一直被软禁在长春宫的齐嫔。”
“安陵容身子向后靠了靠,这两位一个没有心思,一个没有能力,应该不会是她们做的,还有旁人吗?”
“言归听后又思索了片刻,才回答道;娘娘,咸福宫后面,延庆殿中还住着端嫔娘娘呢?”
“不过这位身子不好,平日连延庆殿门都不出,她………”?言归的话中虽然有些疑惑,但安陵容却灵光一闪。
“你刚刚说:索掉罗氏的目的,是让小公主难受不适。”是!
安陵容嘴角弯了弯,原来如此!
“只让公主不适,不就是让觉得自己无法好好的照顾好小公主嘛!照顾不好小公主,那就得给公主,另外再寻一个养母?”
“这满宫中,盼着得个孩子还不在乎男孩女孩,除了端嫔,还有谁?”
“只是话虽如此,但到底是不是对方做的,暂时还不能确定。或者跟踪的小太监听错了,她们是想要小公主的命,也未尝可知。”
“今日索掉罗氏没能办成事,想必是不会就此轻易放弃的,言归,在小公主身边安排两人,不要出了什么岔子!”
是,娘娘放心,奴才会安排好!
“嗯,今日你辛苦了,秋芳取半月份银来给言归做赏!”
“为娘娘做事,是奴才应该做的,奴才愧不敢当。言归听后立刻就跪了下去,言辞间都是恳切之意!”
“如果不是你,她们藏得这么深的歹毒心思怎么会被发现,万一那一日事真的发生了,咱们两眼一抓瞎,才是严重的。”
“安陵容脸上看似笑容浮现,但一瞬间却又严肃了眼色,有功定然有赏,只是有错自然有有罚,一个宫女都跟丢了,也是底下人的错处。”
“记住了,只此一次,往后需得更加谨慎才是,可明白?”
“言归膝盖一紧,请娘娘放心,奴才往后定然必定尽心!我自然知道你是尽心的,但是底下的人并非一定如此。”
“还给的好处,不必吝啬,让人在宫中悄悄查一查,我就不信了,那么一大活人,还真能就此从宫中消失不成。”
“是,奴才会吩咐人,悄悄寻找!嗯!去吧!”
“安陵容摆手示意言归退下,带对方离去后,安陵容问到;秋芳,延庆殿中,只有吉吉一人在伺候?”
秋芳上前两步点了点头,“娘娘,华妃娘娘不喜端嫔,又手握协理后宫之权,别说是伺候的人,就是平日衣服浆洗都是吉吉一人在做。”
“安陵容眼中暗了暗,这位端嫔竟然真能这般忍耐,我可是听说,从在王府华妃落胎之后,她就是过着如今这样的日子?”
“娘娘,奴婢曾经在王府侍奉过一段日,先帝时,奴婢就来到宫中伺候了,对于当年王府中的情形,奴婢并未亲眼所见。”
但是当年华妃还是侧福晋时,落胎之事闹得极大,奴婢倒是听同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