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道全将吃食水袋又全背在马上,翻身上马向祝文文道:“祝公子可有什么话要我带给赵夫人。”
祝文文拿出早已经揣在袖口里面得书信,仰面递给章道全道:“这封信我写了有两三日,我给赵夫人去了两封借粮的信,干娘都不曾回信,定是因为姜家的人连带恼了我了。
章道医与赵夫人有救命之恩,还请章道医从中说和,让赵夫看在我母亲的姐妹情谊上,借些粮给我,好让我尽快开荒,度过难关。”
章道全伸手将那信件放进口袋里,向祝文文拱手道:“贫道定为祝公子说项。”
说罢拉住缰绳,调转马头,哒哒而去。
小灵子看着章道医的背影,懵懂得问祝文文道:“公子,你说章道医能说服赵夫人么?”
祝文文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小灵子看小姐摇头,不知所措的又问道:“那小姐还继续在等么?”
祝文文摸了摸腰间的对牌,定了定眼神道:“不管怎么说,咱们能拿到钱了。咱们得快点选地,走找陈福寿去。”
祝文文说罢转身向书院内大踏步的走去。
那日申时,一中青年妇人陪着挺着大肚子的阿水,在忠义厅的门口。那女子站着来回踱步,阿水跪着,直挺着身子眼睛直勾勾看着忠义厅的那把交椅。
两月未见,阿水身量粗了一圈。但见她穿着一身褚红色村妇衣服,下着藏青色棉布长裤。脚上踏着一双粗布步履,沾着黄泥,肚大尖尖直直挺着。
头上用黄色棉巾缠着自己头发,在头上盘成平常发髻,脸上未施粉黛,却多了几分风韵颜色。
她这这一身着装,竟让路过的赵荣昌都没有认出,只当是两个庄户妇人,来求母亲佘米,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出门打猎去了。
这阿水已经在此处跪低头了半个时辰,那赵夫人身边的梁阿娘几次来劝,阿水就是不回,坚持要见着夫人面,为自家小姐求情。
来的梁阿娘心疼道:“阿水姑娘,夫人说不见你,你再求也没用。她是因为姜家人那畜生事,捎带着恨上你家小姐了。
你也莫怨我家夫人,谁叫姜家老三不是东西。”
阿水跪前两步向梁阿娘道:“阿娘,是姜家不是东西,不是祝家不是人,我家小姐姓祝啊`”
梁阿娘叹口气,握着阿水的手道:“谁说不是呢,还不是你家小姐那外祖家是姜家,你们祝家白白受了牵连。可夫人现在正在气头上,说什么也不会见你的。你还是和月娘先回家去,在此跪着,你身子怎么受得了。”
阿水拉着梁阿娘得衣角道:“赵夫人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夫人,我信夫人的为人,夫人也定会分清姜家的错处,不是祝家的错处。
我只求见赵夫人的面,为我家小姐说明,赵夫人一定会帮我家小姐。”
阿水身边的妇人也跟着道:“娘,我和阿水妹子现在处得情同姐妹。娘再和赵夫人说说,让阿水妹子进去见赵夫人一面,哪怕赵夫人不听也行啊!”
那梁阿娘对着那妇人责骂道:“月娘,你阿水妹子真有个三长两短还不都是因为你的嘴快,我只给说那祝小姐来信,夫人生气。
你却回去给你这实心的妹子学嘴。让他挺着对肚子担心,阿水和孩子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定将你一顿好打。”
梁阿娘说罢举着手上前去揪自己女儿的耳朵。
揪得那妇人龇牙咧嘴,连连叫妈,二人闹个不迭。
此时忠义厅屏风后,一声虎啸道:“让你传话,你和女儿在厅前撕闹成何体统,赵家还有没有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