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身子一颓,同时叹气摇头,认为这点头绪也是断了,怕是以后走对面也只他认识我我不认识他了。
牙牙又道:“小人懂手语,两位公子是否叫他过来。”
二人眼睛一亮道:“这个方法可行,你快叫他过来。”
牙牙答应着退出去去找春哥过来。
陈福寿和马文才的双腿还是没什么知觉,一人床榻,一人席榻。都捶着自己的大腿,好快些有些知觉。
陈福寿见而二公子表情凝重,知道他在想那贼人和自己的关系。
想劝他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若是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怕自己和二公子有一个想法。
马太守为人向来刚正不阿,难道真的投敌屠城?别说二公子受不了。就连自己也不能接受自己父亲杀马太守小妾的事。
若真和那庄老儿说的一般,那小妾肚子里还怀着身孕,自己亲爹岂不是禽兽不如。俗话都说知子莫若父,老子是最明白儿子的秉性。反过来其实道理相同,儿子也是最了解老子的。
自己父亲陈庆年少时就跟随马太守征战南北,多少上不得台面的的点子,就是自己爹提出来的。
马太守称他做‘小诸葛’也有人背后叫他‘小贾诩’,毒迹颇多。今日那贼人点名要自己的性命,可不就是因为这些个主意之中有自己父亲出谋划策。
想到这里陈福寿和二公子一样,叹息不止。
一炷香的功夫,牙牙带着春哥带门来。见牙牙进门便拜,春哥有样学样跪在地上不起。
马文才抬眼看着,问道:“这就是服侍那贼人的春哥?”
牙牙回道:“回禀公子正是此人。”
马文才道:“你们也别趴着了,有什么话抬起头来会话。”
牙牙这才敢抬头,春哥听不到,还自顾自趴着。牙牙拍拍他起身,并用手语在他面前比划着,春哥才敢抬头。
马文才见这个叫春哥的长相,不由倒抽一口凉气。面目丑陋,暴突小眼,翻天鼻配上一张大方口和牙牙清秀一比简直无法直视
暗暗叫道:“这般长相实在难在身边留用,只因为他是聋哑人留在身边用的放心。”
马文才问牙牙道:“你问他,那贼人什么长相。”
牙牙答应了个‘是’,开始在春哥面前拿手笔画。春哥看了,想了一想,又给牙牙对着自己的脸比划一通。
待他笔画完,牙牙向马文才道:“回禀公子,他说那人长着四方脸,高鼻梁,眼睛不大不小,嘴巴不圆不方,长相很好。”
听他这番描述,陈福寿可笑道:“这样的长相,只这山上没有三十也得有五十。他说这等于没说。
你就问他,那人在面目上有什么特别之处没有。比如麻子脸, 疤痕,或者胎记什么的。”
牙牙答了一声‘是’,又向春哥比画起来。那春哥看后,眯着眼睛,看样子就是在努力回忆。
他眼睛一睁猛然像是想起什么,慌忙和牙牙比画,还朝着自己眉毛中比画。
马文才问:“他说什么意思?”
牙牙看明白后回道:“他说那人长相很好,只是左边眉尾处有一很长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