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Spark5(1 / 2)

指间骤然一空,闻清临微愣,没能立刻做出反应——

无论是沈渟渊出口的话,还是他顺走自己的烟还吸了一口这个动作,都出乎了闻清临意料。

沈渟渊所说的录音…

录什么音,录下来又做什么…

自然都不言而喻。

至于…烟。

于闻清临而言,做完之后两人分享同一支事后烟,这件事情的暧昧程度,甚至是超过做本身的。

闻清不自觉垂头去看沈渟渊。

沈渟渊已经原又背靠床沿在地板上坐了下来,一条长腿伸直,另一条腿曲起,夹烟的那只手还随意搭在曲起的膝盖上——

烟雾升腾而起,漫上他宛如雕刻般的面部轮廓,投来注视的眸光都被熏染得不大分明,莫名间让闻清临生出了两分陌生感。

大抵是他在此之前,很少,或者说从没有见过这样,这样全然放松的,甚至因指尖那点明灭从而显出两分近乎“不良”的沈渟渊。

很新奇。

不过…

已经原被沈渟渊穿好,甚至纽扣都原封不动系回最顶的衬衣,还是又让闻清临找回了两分熟悉感——

这人好像总能如此,即便之前在晚上睡前做,结束之后沈渟渊也依然会在第一时间先穿好衣服,等闻清临回房间后再去洗澡。

就像是很不习惯于袒露什么。

“闻老师,”沈渟渊低哑嗓音忽然响起,打断了闻清临飘远思绪,“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吗?”

闻清临回神,立刻便反应过来了沈渟渊的“提议”,当然还是指要他录音。

沈渟渊在这件事情上的在意与执着程度,实在令闻清临意外。

闻清临忍不住勾了勾唇,终于开口:“沈总,这真的很不像你会讲出来的提议。”

做时候录音什么的,闻清临本以为传统端方如沈渟渊,是不太能接受的。

沈渟渊微顿,垂了眼,语气认真:“作为闻老师的合法丈夫,我有责任满足闻老师的需求。”

这句倒确实是他会讲的话。

闻清临挑了挑眉,做了一场后原本被收敛回去的恶劣因子,在听到沈渟渊这句话的瞬间,竟就又开始蠢蠢欲动——

闻清临恍然觉得,或许正是因为沈渟渊时刻都太沉静了,自己才总是想看他被掀起波澜的模样。

这样想着,闻清临便也真的这样做了。

他有意向沈渟渊的心湖丢石子,语气还是轻描淡写的:“沈总也不必这样为我考虑,我有需要而你又恰好不在的时候,网上的素材其实很丰富。”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闻清临便攫住了沈渟渊眼眸,如蹲守般等待沈渟渊的回应。

可沈渟渊却猝然阖了下眸。

再睁眼,他眸底依然不见多少波澜,只是略微添了两分妥协般的无奈,语气亦如此:“闻老师,我毕竟是个男人。”

是个男人,所以自然而然或多或少,在这样的事情上都会有两分在意。

很四两拨千斤的一句,却莫名让闻清临满意了。

像是看到了仙人还俗。

他终于暂时收起了有意刺探,施舍般轻“嗯”一声,又玩笑般道:“沈总,那你要比他们,喘得更好听才行。”

沈渟渊呼吸微滞一瞬,也终于低笑出声:“好,我一定尽力。”

话落,他抬起手,将指间快要燃到尽头的烟递至唇边,又吸了一口。

骨节分明的手指好似在因先前克制什么时候用力过度,从而些微颤抖。

只是很快就被沈渟渊有意掩饰了过去,并没有让闻清临注意到。

而闻清临此时的关注点另有其事——

他略惊讶问:“你会抽烟?”

沈渟渊吸烟的动作,竟隐约透出两分娴熟。

沈渟渊手指微微一顿,没有否认:“会,不过基本不抽。”

闻清临忽然觉得,自己对沈渟渊的了解好像真的很少,且总是刻板印象。

于是他顺口便又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学会的?”

这本是个再寻常不过的问题,毕竟所有会抽烟的人,也都有那“第一次”。

可不知道为什么,沈渟渊听后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蓦然抬了眸,看向闻清临。

闻清临微怔一瞬,只是还不等他仔细从那眼神中分辨什么,沈渟渊就偏开了头,温声答:“大四那年。”

讲完这句,他便转开了话题:“闻老师,要洗澡吗?”

于是闻清临便也不再问了,他随意点了点头,起身回了自己房间。

洗过澡之后,闻清临终于把要更新的漫画画出来了——

他在画室关着门画的,沈渟渊向来极有分寸,不会过来打扰。

闻清临这一话的结尾,是皮夹克戴着皮手套的手指按下一旁音响,听着其中传出白衬衣时断时续的沦陷呼吸声,被皮革包裹的食指按上白衬衣泛红眼尾,他极尽恶劣道【大画家很喜欢听这种声音是吗?那这次,就听个够好了。】

大概这一次,沈渟渊也成为了闻清临的灵感来源。

晚上睡前,两人又一起了。

成年人间或许就是如此,也并不需要谁先起头,很多时候只是眼神的触碰,后来的一切就都变得顺理成章。

……

结束之后,闻清临是真的有些累了,他趴在沈渟渊的大床上懒得动,侧过头同躺在他身边的沈渟渊闲聊,语气亦懒散:“沈总怎么这么喜欢从后?”

沈渟渊身形微绷。

因为怕在那样的时刻,看到你的脸,更怕被你看到。

他在心底如是答。

毋庸置疑,每次同闻清临一起,于沈渟渊而言,都是甜蜜的煎熬。

沈渟渊百般享受万分痴迷,自然也渴望看到闻清临饱沾迷蒙,亦同样沉沦的脸——

那一定是绝对区别于他平日里,总是清冷不染尘埃的模样的。

极致的反差势必带来巅峰的刺激。

沈渟渊无比渴望看到,却也是真的不敢看到。

他怕自己崩坏理智的弦。

而同时,沈渟渊更不敢让闻清临看到在那样的时刻,自己的模样,最重要的是,自己的眼神——

一定是饱含了能将闻清临吞噬般的痴迷。

同时却又难掩极致的侵略,掌控,与独占…

没有一样能被闻清临看到。

思绪百转,实际也不过短暂的两秒,沈渟渊敛了眸,面不改色温和如常:“也不算喜欢,只是觉得这样相对更方便,不会让你太不舒服。”

闻清临一瞬哑然,被沈渟渊无时不在的体贴震得讲不出话。

-

翌日。

或许是前一天“运动”过多,闻清临醒得比往常要晚些。

当然,还是在他自己卧室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