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里，炼狱桃寿郎听到角落队员们叽叽喳喳的讨论，凑过去看了眼：“江古田博物馆？”

“是啊，今晚八点，基德大人要去江古田博物馆偷一个青铜像上的紫宝石。”竹内激动说道，“电视台说要转播现场情况。”

“八点？这次蛮早啊。”

“是啊，我们也能看到现场转播了。”武藤握拳感动道，“太难得了，不会被家长赶上床。往常基德都是十点十二点的，只能第二天看个报纸上面的照片，这是难得一次，也许可以看看到表演画面了。”

我妻善照凑了过来：“什么什么？什么新闻？”

竹内转头，吓得往旁边退了一步：“你脸怎么了？”

“刚刚训练时被殿下抽了？他竟然舍得抽你脸了？”武藤吓得叫了出来。

“大概是报复我昨晚没让他好好睡觉吧？”我妻善照捂脸流泪。

“……”周围几个听众震惊得表情扭曲了一下。

炼狱桃寿郎哈哈大笑：“你干什么了？能把早月惹生气？”

“我只是想早月答应让我看点东西。”我妻善照顶着满脸的红印理直气壮的握拳，“我是不会放弃的。”

周围部员都被震得不由自主的又退了一步。

藤峰早月站在我妻善照身后，冷淡说道：“和以前一样，除非你付出代价。”

我妻善照思考了一下，打了个响指：“好的，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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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国岩胜一脸震惊的接过红茶：“你觉得代价是这个？”

穿着黄色女士和服的我妻善照抱着托盘，一手托腮：“啊？不是吗？早月是想再看看善子吧。”说着朝继国岩胜单边眨眼，“好看吗？我现在是善子了哦。”

继国岩胜非常想把嘴里的红茶喷出去。

“这次我化妆进步了很多。”我妻善照从胸口里摸出来一面小镜子照照脸，“除了粉底和腮红，还有记得口红和睫毛哦。”

藤峰早月靠在门口，双手抱胸的看着我妻善照这副打扮，语气无奈：“为什么你想看红眼？”

“为什么你不想给我看？”

“因为没有给你看的理由。”

我妻善照站起身，小碎步走过来，双手合十放在面前：“现在呢？现在给善子看看嘛！”

藤峰早月看着已经快凑到自己脸上的奇异怪脸，忍不住叹了口气，决定妥协了：“这样吗？”

蓝色的虹膜像是一瞬翻转变得赤红，黑色瞳孔微微收缩，变成了一根竖线，我妻善照手抓着藤峰早月的胸口衣领上，看向那双红眼，他在里面看不到任何曾经蓝色眼睛时候，隐约会透露出的情绪，只有彻底的漠然。

我妻善照蓦然想起自己昨晚查的吉尔伽美什的记录：神王说，吉尔伽美什是最完美的的人类，他是大写的人，他置身于人类之中，如同雄狮行走于羊群里，他没有同类，无法意识到自我。所以他无法产生对人的怜悯与同情。

“王啊，没有朋友的你，该如何孤身前去，挑战那诸神赋予人类注定的死亡？”我妻善照看着红色双眼中自己的影像，不由自主的念诵出了昨晚看到的神话台词。

“你在说什么？”藤峰早月皱眉，眼中红色只眨眼间便恢复成湛蓝，“我朋友不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