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弘一冷哼了一声，“我比你清楚。”

“那你现在能控制意大利之梦了吗？”继国岩胜从书架里拿出那本神曲，随意翻着。

“还不能完全控制，但达芬奇给了我些灵感，他对梦境的控制比我好多了，甚至他想，可以在梦里面抹杀掉一个人的人格。”

“也就是灵魂？”

“是的。”电脑的屏幕亮起，弘一抬着手撑着脸颊，“加上蜘蛛随时把人拉进幻象的能力，他们基本可以控制任何人。”

“基本？”

“那些意志坚定，对自己能力深度自信的，要想抹杀掉他们的人格就很难了。比如兄长大人，他在梦里面甚至能控制自己的变化，入侵别人梦境也没给人造成精神上的违和感。这简直可以说奇迹。”弘一两手捧脸感慨，“你知道吗？这意味着他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恶意，连一丝埋怨的情绪都没有。”

继国岩胜听得眼睛都亮了起来：“是这样吗？”

“而相比之下，你的神曲里，代表情欲的豹子，代表傲慢的狮子，代表贪婪的狼……”

继国岩胜把《神曲》放回书架，拿起吸尘器，打开了开关，面无表情的要继续开始打扫卫生了。

“等等等等，那三样也同等的攻击了你自己，倒不是怪你性格不好啦。”弘一连忙提高了声音。

继国岩胜这才关上吸尘器，机器运行的轰轰声消失：“好吧，你到底想说什么？”

“其实达芬奇准备把整个意大利拖进意大利之梦里，重塑整个意大利的人民。”

“嗯？”

“现在我可以在兄长大人转化中的人之间自由跳跃，能看见的东西比以前更多。这个计划要是真的开始……”

“你觉得能做到？”

“不太可能。”弘一一手撑着脸颊，一手理了理自己的指甲，“他的行为真的很像个标准的反派模板，然后对上鲁邦三世这个主角，所以我让蜘蛛和他保持距离，面对最后决战的时候别被拖下水，溅一身血。”

“又是主角理论？”

“是啊，这也是我没直接把酒厂boSS除了的原因之一，免得柯南或者安室透这个观测主角没主线任务了，一不小心目标转移到兄长大人或者我身上。”弘一翻了个白眼。

“你说的，最后主角总是要和最终反派一对一的，所以你把乌丸莲耶留下，是为了方便他们最后来一对一吗？”

“以防万一嘛，我没把乌丸莲耶的主要指挥权夺走，他依然对整个组织的主要路线和事物有一定的控制权，而我只是在边角上做下整理和完善，然后挖些资源搞自己的事。这也是他这么久没发现朗姆被替代的原因。”弘一啧了一下，

“他在朗姆和他联系后是震惊了一下，还在我回来后做出不怕鱼死网破的架势。但我稍稍聊了几句就明白，他只是刚开始有危机感，在我假装紧张的反威胁下，马上就妥协下来表示可以好好谈谈了。”

“……听起来很好打发。”

“嗯，他只是习惯了。对上跪拜，对下残忍是他的天性，权衡利弊也只看自己的得失。本来我开始没发现观测点问题时，还想你来当这个酒厂老板的。”

“那转化了他怎么样？就当多个手下。”继国岩胜有些好奇的问道。

“他是纯粹的垃圾。”弘一摇头。

“咦？”

“他不会感恩的，对他来说全世界都欠他的，不管手下多忠心，不管别人给他多少帮助，只要让他利益受损就会灭掉，因为对他来说，所有他人都不是独立的个体，整个世界都亏欠他。你对他好，是理所当然，你只要有一丝不对，那就和欠他的整个世界一样都是坏人。

“只有你身上有他祈求的东西时，他才会对你卑躬屈膝的讨好，一旦为了更好的利益，他出卖背叛你也会觉得理所当然。因为你和这个世界一样，都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