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冷汗顺着脸颊滑落,脸色煞白如纸,却惨然笑出来。
“好……原来这么恨我……”
“咚咚——”
成秘书敲了两下门,来交老板刚才要的资料,却没人应。
推门进来,却发现对方捂着心口靠在落地窗前,神情痛苦。
“傅董!”
他赶紧拨打急救电话。
在医院留到天蒙蒙亮,才完成输液。医生看了胸片,给出诊断结果:
心脏没什么事,就是刚服用安眠药睡下又强制清醒,加上急火攻心,才一下子心绞痛。
车里,成秘书看了一眼车内后视镜,对脸色很差的男人说:
“医生说最好保持每天至少五小时的睡眠量,傅董,您现在远远不够。”
“要不然,把今天上午的商谈延后?您先回去休息?”
没想到对方不但没有采纳,反而下指示:“去国际会厅。告诉公司跟过来的其他人,这个周之内谈妥这个合作。”
“这周?这么匆忙,恐怕那些人完不成、也不愿意……”
成全几乎要瞪大双眼,这可是半个月的工作量!对方企业给的时限是说在八月初之前可以一直协商,怎么突然压缩到一个周了?
傅容深掐着虎口,抵抗心口的微弱隐痛,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嗓音沙哑冷沉,不怒自威:
“成秘,你的工作是上传下达,而不是跟替他们回答做不到。”
成全感觉一股寒意从背后升起,立刻说:“……是,傅董。”
他能感受出来,傅董此刻的心情非常差劲,因为往常并不会这样说话。
傅容深喜怒不形于色,单从神情来推测,很难猜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压缩谈合作的时间,一定也与这件事有关。
因为他被要求立刻调查楚小姐昨天的动向,所有他猜测傅容深情绪变化跟她有联系。
但他不敢多言。
只能试探着问:“傅董,您要的资料我查出来了……还看吗?”
男人舌尖抵着上颚,喉结微动,吐出两个平静又让人胆寒的字:
“扔了。”
开车的秘书身体微僵,握住方向盘的手一紧。
果然是跟楚小姐有关……
只祈祷千万别出什么大乱子。
毕竟傅董被气到心绞痛去医院输液,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
事情的发展往往是个人无法预料的。
成秘书马上就会发现,自己的祈祷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在谈合作的这几天里,傅容深再也没有安排他报告楚雁回的动向和有关她的任何信息。
只要他提起这个名字,男人就会用冰冷的眼神盯着他:“你很闲?”
吓得他再也不敢提。
同时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一个星期后。
傅容深和公司与该合作相关的交涉人员一起乘飞机,回到港城。
谁也无法预料,平和表面下,将有一场风浪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