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始吞了吞口水，喉结有规律地上下滚动，睫毛因隐忍而微微发颤，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了颤音。

他紧紧抓着殷雪的手，“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真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子。”

“明明她是你的情敌，可你还是真心实意的关心她。”

“当时我到那里，发现她已经被人玷污了。我把她叫醒，她很激动地抱着我，还以为是和我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什么，她怎么会以为是你呢？”殷雪有些怀疑看向程始，“难道她一点都不知道是谁……”

“她当然不会知道。她当时被人迷晕了，一点意识都没有。”

“睁开眼睛，衣衫不整，她又看见了我。”

“而且当时为了她的名声考虑，我是深夜约她出去的。照道理讲，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她当时会出现在那里，她会怀疑我也很正常。”

“没有办法，我只能先认下。我怕她知道那个人不是我，她直接就发疯了。”

程始叹了口气，一下子松开了殷雪的手，“你知道的，她之前强迫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这个人精神状态就不稳定。”

“如果她现在知道自己被人强\/暴了，她会发疯的，我更害怕她发起疯来会伤害你。”

殷雪摇了摇头，神色越发得紧张，“可眼下怎么办呢？她以为那个人是你，她更不可能和你分手了。”

“她一辈子都会缠着你，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

程始苦笑，伸出手轻轻地在殷雪脸上摩挲着，既然她并不反抗，他将她整个人揉进怀中。

“有你这句话，我这辈子也算是值得了。只要我喜欢的女人没有误会我，其他的事情，不重要了。”

感受到殷雪的身体在怀中微微颤抖，程始嘴角微微扬起，得意得笑了起来。

今天单妙依发疯，在殷雪面前直接展示了身上那些欢愉过后的痕迹。

程始当下心都凉了，他以为一定掰不回来了。

可没有想到，他想来想去，竟然真的让他想出了一个法子。

他太了解殷雪这样的女孩子了，从上辈子开始，她就是一个理想主义的大小姐。

殷雪从小是温室里长大的花朵，只吃过糖果，没吃过苦。

她当然不知道世间险恶，所以只要自己能把故事说圆了，逻辑上没有问题，那再离谱的故事，殷雪都有可能会相信自己。

再加上，上辈子虽然自己对殷雪只有利用，可还是有很深的了解，对她的小习惯小细节都很清楚。

就好像此刻，程始知道殷雪全然信他的话了。

程始往后退了两步，“你放心吧，就算牺牲我，我也一定会保护你的。”

“当时我约单妙依半夜出去，也是想要和她说清楚，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

“可现在我们之间永远没有可能了，今天我告诉你，是希望你知道你不蠢，你从来没有看错人。”

“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我们两个虽然不能在一起，可我不希望你难过。”

程始说得情深义重，殷雪心口一颤，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

林婉婉之前对她说过的话，全部都让她抛诸脑后。

她眼下只想告诉这个男人，没关系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殷雪上前紧紧握住了程始的手，“够了，你觉得我是这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苦难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