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天之骄子，这点毋庸置疑。

有好有坏。好的方面自然是，不会显得，她说喜欢是一件很假的事。

“我要你喜欢，你什么身份。”

尾调冷扬，语气里的瞧不起丝毫不回撤，郁枫眸色深如潭渊，戾气四散，今夜整个老宅都会因为他的怒火而覆乱。

小瓷不慌不忙，尽全力演好这场戏：“嗯，我什么都不是。”

正因她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是，“所以，我想你保护我，不要再欺负我。”

只有得到他的庇护，她才能更好地在郁家生活。

也是他让自己身败名裂， 孟家养女这个身份，虽然本来就不好用，经他一手作践，彻底成了烂名头。

“在想什么，你不配。”

郁枫眼里还有被她亲过的恶心，寒意外散，搅得气氛凝重，乌云密布。

他真的在生气。小瓷心中冷笑，两个人明明都那么恨，摆上台的，却是情爱与喜欢。

不是欢喜冤家，相爱相杀。他们一个杀生，一个求生，注定虚假的感情理着理着就变畸形，踏不出去一步。

不配。

说的是她的身份，而不是她的长相。

小瓷很不愿意，但离开郁家，人人可欺，她也保护不了自己多久。与其这样，还不如——

“我长的很漂亮，对吗？比那些女的都漂亮。”

声线轻和软柔，她边说，边脱衣服，眼神微微闪烁，有着做坏事不熟练的生涩，“想试试吗？”

“……可以我主动。”

……

超出自己对她的判断。

连出门都要裹胸的女人，现在在脱衣服。郁枫眸色几息内变了又变，凌然盛怒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邃冷漠，他掩起了情绪，叫人难以辨别。

这样的他，更可怕。

本来身上就湿，这几件衣服她很想脱掉，小瓷没什么感觉，在脱前两件的时候。

外套、毛衣。

到了后面——

她也没停。

一旦停下，那就全毁了。

最后一道卡扣——

“怎么不继续。”

她还是停了。

对方的嘲哂如约而至，冷冰冰的，浸着丝丝恶劣。

小瓷仰起头，头发湿着，披下来，好像没什么用，但对她来说，心理会好受一点。

“去我房间里……”

这里是外边，随时都会有人来。

虽然这种可能，微乎其微，郁家女佣要守的规矩，比她还多，保镖后院巡查也不会经过这里，相对很安全。

但……相对安全，又不是绝对安全。

况且，说不定，这里还有监控……

一点保障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