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阙轻轻将心心捧起,看着她低落的模样,眼神中满是疼惜与愧疚。
他用手指温柔地梳理着心心的枝叶,轻声说道:“心心,莫要太过哀伤。灵兔的离去,我也很难过。但我向你保证,以后会给心心找一个更好的灵宠。”
心心微微晃动着枝叶,似在回应云阙的话。她的叶片上挂着晶莹的露珠,像是伤心的泪水。过了片刻,心心轻轻蹭了蹭云阙的手指。“谢谢你,云阙。”
半年的时光,如潺潺溪流,悄然流逝。在这期间,云阙与心心彼此陪伴,无论是修炼时的相互扶持,还是日常中的悉心照料,都让他们的情谊愈发深厚,信任也如磐石般稳固。
回到殇魂宗后,云阙将心心安顿在自己的修炼洞府内,才转身前往宗主所在之地。
宗主所在的大殿,庄严肃穆。云阙踏入殿中,行礼过后,便将天星石之事缓缓道出。
宗主听闻他真的将天星石带回,脸上难掩欣喜之色。
然而,当云阙提及灵花圣族的后人也被他带来时,宗主的神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他微微皱眉,凝视着云阙:“灵花圣族虽已式微,也只有极少数人知晓当年的辛秘。但只要被人知晓当年的功法重新回到了殇魂宗,就必将再次迎来腥风血雨。”
云阙微微向前一步,神色凝重而诚恳,双手抱拳向宗主行礼后,缓缓说道:“义父,灵花圣族的后人如今还只是个孩子,她心思单纯无邪,这半年来与我相处,心心念念只想陪着我修炼,对其他事情一概不知。”
宗主听完,轻轻叹了口气,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与忧虑。
他缓缓踱步,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云阙,良久,才轻声开口:“阙儿,你且听好,义父担心的并非这孩子本身。”
说着,宗主停下脚步,凝视着云阙,表情严肃,“而是此消息若被其他域的修士探知,那才是一场大祸患。”
宗主走上前拍了拍云阙的肩膀,“所以,当下最好的法子……便是让所有人都以为灵花圣族已然没有后代存世,断了那些人的念想。”
云阙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可能害心心性命,但为免义父怀疑,立刻说道:“义父,此事错综复杂,不可操之过急。阙儿虽有幸获许进入天星石,然而那半部功法却始终不见踪迹。”
宗主紧紧盯着云阙的双眼,试图从中找寻出一丝破绽。但见云阙的眼神真挚且磊落,毫无欺瞒之色。
宗主仍未放心,抬手施展法术,将云阙拽至身前,修长的手指搭在他的腕间,细细探查脉象。
待确认他体内并无修炼后半部功法的迹象后,才缓缓松开手,语气稍缓道:
“阙儿,你需知晓,这功法于你而言不仅关乎宗派兴衰,更是攸关你自身性命安危。如今你体内魂力与灵力虽暂得压制,可若长此以往找不到那半部功法来调和,后果不堪设想。”
云阙微微颔首,神色坚定:“义父放心,阙儿定当全力以赴,早日寻得功法。”
宗主双手负于身后,良久无言,少顷,沉声道:“阙儿,你与那灵花圣族的后人境界尚浅。不妨令其将天星石置于族地,有族中老祖庇佑,可保无虞。”
云阙听得明白,义父这般言语,自是对自己有所疑虑,未予全然信任。
然他神色未变,抱拳躬身,恭敬应道:“谨遵义父吩咐,阙儿即刻便去处置。”言毕,转身徐步退出大殿。
其步伐看似镇定,心中实则波澜起伏。未曾料到,携心心踏入宗门,竟会使其身陷险境,危及性命。
他暗自思量,在这修仙之境,险象环生,强者称雄,唯有自身修为达至超凡入圣之境,方能护得心心周全,为其构筑一方安然乐土。
此后,云阙告知心心将天星石安置于殇魂宗族地。心心未表异议,只因天星石的掌控权在她手中,无论置于何方,皆可随心驭使。
而在后续的时光里,云阙与心心便一心沉浸于天星石内的芥子世界,专注修炼,心无旁骛。
幽蓝湖之畔,云阙盘膝而坐,脊背挺且直,仿若苍松。取一块幽灵石,开始吸纳其中魂气,同时徐缓而匀净地汲取周遭灵气。
修炼渐进,每至一小境界突破时,其身躯便轻颤不止。汗水如注,衣衫尽湿,隐约可见那紧实的肌肉线条于灵力的波涌间微微律动。
体内魂力更是汹涌鼓荡,仿若狂怒巨兽,在经脉中左冲右突,毫不留情地冲击着他体内的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