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影却不恼，见他来也不解释，就当是多了一种娱乐方式，就算是教人习武了。

那时候初承殷看起来也不过是半大的孩子，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没再来魔域找过琉影。

……

琉影看向已经长大不少的初承殷，又看向跪在药王谷中的衡钰。

他叹了口气，像是个老父亲一般，摇了摇头。

琉影看向那个白衣少年，说道：“初承殷。”

初承殷抬头望向他，没有说话，琉影接着说道：“找到将凝婳石挖出来的方法，其余的碎片，必定也在世间，蛊惑人心，救济世人，难道不是你所想？”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你一个魔尊，有这么好心？”初承殷撇了撇嘴。

琉影沉下眼眸，面对着衡钰，却像自言自语般说道：“改主意了，魔域吾不想要了，伏辛想要便送给他吧，走了，将冥炁石一同带走，等挖了这石头，当个普通人也不错？”

只是离开了一会，当他们再次回到魔域时，已经易主，许多魔域之人不服从伏辛的管教，被施以各种酷刑，暴虐成了他的代名词。

也有不少先前就不满琉影的人，纷纷倒戈。

相比于琉影，伏辛好像更适合成为魔域真正的尊主。

他手握着琉影的冥炁石，居高临下说道：“这个，便由本座代为保管，现在，本座还不想要哥哥的命，滚吧。”

冥炁石在伏辛手中，开始附上一层层的黑色雾气，他对琉影下了一道禁制，只要他再踏入魔域，就会成为魔域的囚徒。

琉影的额头上魔角渐渐显现，他幻化出斗篷，用兜帽将自己遮盖，他并没有对伏辛怎么样，也许在他的心中，四界如何早就与他无关。

衡钰则一直伴随在他的身侧，一同寻找将凝婳石取出的方法，两人在世间蛰伏上百年。

从此，魔域中笼罩起一片瘴气，所有误入此地之人，都有来无回，琉影也再也没有在人前主动现身过。

“魔尊”也只是一个代号，而不是特定指某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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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影正静静地握着兮若云的手，陷入回忆之中，这些事情他原本以为，自己早都忘了。

兮若云忽然惊醒并坐起，睁眼的一瞬间，眼泪滑落而下。

梦中的一切场景，都像是她亲身体会，琉影的生活……

琉影看着她，将手伸过去想要帮她擦去眼泪。

却被少女紧紧抱住。

“……”

两人都没有说话，琉影轻轻的拂过她的长发。

半晌后，少女还没有要松开的意思，琉影柔声说道：“你做的很好。”

兮若云抬头满眼通红望着他看，琉影看见她这个模样，以为她是因为心疼自己冒险受的伤，勾起唇角：“一只演技很好的兔子。”

“这世间原本没有吾所在意之物，但现在吾觉得，你还算有趣，还请下一次冒险的时候，不要主动将自己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