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天,孙县的师爷走进了县衙,向孙县令汇报说,“郑县那边好像在搞什么新花样,听说还建了一座学堂,现在很多百姓都往那边跑呢。”
“什么?”孙县令正在喝酒,听到师爷的话,手中的酒杯“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郑县那个穷酸县令,他哪来的钱粮建学堂?”
“听说...是陛下颁布了什么新政...”师爷小心翼翼地说道。
“新政?”孙县令冷笑一声,“什么狗屁新政,老子在这里当了二十年的县令,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新政!”
说罢,他猛地灌了一大口酒,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轻蔑,“去,去把那些跑到郑县的百姓都给老子抓回来!”
师爷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孙县令的一声怒吼给吓了回去,“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师爷不敢再说什么,连忙退出了县衙,匆匆而去。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感叹道:“这世道,什么时候才能变好啊...”
夜幕降临,孙县县衙内灯火通明,孙县令正与几名地方豪绅推杯换盏,觥筹交错,谈笑风生,丝毫没有意识到,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消息像风一样传到了向丁的耳中。他放下手中的奏折,剑眉紧蹙。郑县的积极响应让他欣慰,而孙县的阳奉阴违却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他知道,孙县只是冰山一角,地方上的阻力远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
“看来,朕需要亲自去会一会这些地方豪绅了。”向丁沉声道。
几日后,向丁微服出巡,来到了孙县。他看到了破败的房屋,衣衫褴褛的百姓,以及他们麻木而空洞的眼神,与繁荣的郑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孙县,向丁遇到了当地最大的地主——赵地主。赵地主富甲一方,在当地有着极高的威望,甚至连县令也要让他三分。
“草民赵富贵,参见陛下。”赵地主故作恭敬地行礼,但言语间却难掩傲慢之色。
“免礼。”向丁淡淡地说道,“朕此次微服私访,是想了解一下新政在地方上的推行情况。”
“回禀陛下,”赵地主不慌不忙地说道,“新政虽好,但并不适合我孙县的情况。我孙县地处偏远,百姓愚昧,实在难以推行啊。”
“哦?此话怎讲?”向丁不动声色地问道。
赵地主眼珠一转,朗声道:“就拿兴办学堂来说吧,陛下仁慈,想让所有孩子都读书识字。可是,我孙县的百姓都穷苦得很,哪有余钱供孩子读书?再说了,就算读了书,又能做什么呢?还不是要回来种地?”
他这番话看似是在为百姓着想,实际上却是在煽动百姓的情绪,为自己谋取利益。
果然,赵地主的话音刚落,周围的百姓便开始议论纷纷,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了赞同的神色。
向丁的目光扫过众人,心中燃起了一团怒火。他正要开口,却见赵地主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递到他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陛下舟车劳顿,这点钱,就当是草民的一点心意,还请笑纳。”
向丁冷冷地看着赵地主手中的银子,又看了看周围那些麻木、愚昧、被赵地主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百姓,心中涌起一股悲凉和愤怒。他一把推开赵地主的手,怒斥道:“朕是来体察民情的,不是来收受贿赂的!你以为这点钱就能堵住朕的嘴,就能掩盖你欺压百姓的事实吗?!”
赵地主被向丁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手中的银子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却更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他的心头。周围的百姓也被向丁的气势震慑住了,鸦雀无声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孙县令何在?!”向丁怒喝一声,吓得孙县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说道:“微臣…微臣在...”
“你身为父母官,不思为民请命,反而与奸商勾结,欺压百姓,可知罪?!”
孙县令吓得面无人色,连连磕头求饶:“陛下饶命!微臣知错了!微臣再也不敢了!”
向丁没有理会孙县令的求饶,厉声说道:“来人!将孙县令革职查办!赵地主目无法纪,欺压百姓,罪无可恕,即刻收押,听候发落!”
话音刚落,侍卫便将孙县令和赵地主押了下去。百姓们看着这一幕,心中既害怕,又隐隐有些兴奋。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大义灭亲的皇帝,更没有想到,皇帝会为了他们这些小人物,去惩罚那些高高在上的权贵。
向丁处理完孙县令和赵地主后,又颁布了一系列措施,严惩贪官污吏,整顿地方势力,为新政的推行扫清障碍。他的雷厉风行,让那些阳奉阴违的官员胆战心惊,也让那些心存侥幸的地方豪强意识到,这位年轻的皇帝,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操控的傀儡。
然而,向丁的强硬手段也引发了更大的反弹。一些地方势力开始暗中串联,准备联手对抗朝廷的新政。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京城,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缓缓地走上街头,他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你们知道吗?我曾经也和你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