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个打杂的(享福的)。”
“原先是有一个丫头唤翠珠的,专门安排给殿下晓人事的。”
对了,怎么不见翠珠人。
“什么珠?原先雅园该处理的人都处理了,只剩下十几个都在府里,没有你说的这个什么翠。”
“不管怎么说,你是在殿下身边伺候的,这段时间到了外头,也不知道有没有染上什么脏病,坏病...”
“为殿下的安全着想,必须确保你的身子干干净净。”
“都进来吧。”
穆嬷嬷瞥了她一眼,而后拍了拍手。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
几个婆子抬着一桶子水进来,后头又跟着一个眼神犀利的年长婆子,两只眼跟蛇杏子似的,手上还端着奇怪的工具。
穆嬷嬷和那年长婆子对视一眼,在红木椅上坐了下来,“是你自己脱,还是要她们帮你一把?”
苏缈心里有了几分计较,却还是不能相信这样的事会落到她头上。
在这些人眼里一直奉行‘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要是被人毁了清白,最好一死了之,来的干净,还能落个好名声。
“嬷嬷,我在外吃苦受罪便罢了,怎么回到了府里还要被你们这般羞辱?”苏缈忍着怒气,好说歹说。
穆嬷嬷轻皱眉头,怒喝道,“什么叫羞辱?在这府上,所有人都是殿下的人,理当洁身自好,我要做什么,哪个不是规规矩矩配合?”
“你这般推三阻四,莫不是真不干净了?”
“既如此,也不用清洗了,直接查验罢!”
话音落下,两个婆子就上前拉扯苏缈,枯瘦又带着些茧子的手伸向她,“小姑娘,你且乖乖配合,少吃些苦头。”
苏缈自然不服气。
无缘无故一口黑锅往她头上盖,黄谣就来了。
“我不需要,莫说我无事,就算真的怎么了,那错的也是作恶的人!世道艰难,女子本就不易,可是,对女子最严苛的还是女子!”
穆嬷嬷愕然,眼中闪过一丝犹疑,却又被人接下来的话拉回思绪。
“什么错不错,你要是被人坏了身子,就脏了,就得以死谢罪!”年长的婆子挑了个称手的木制钳子,怨毒地走近苏缈。
“把她抬到桌子上,分开双腿。”
“是。”
几个婆子齐心协力将苏缈控制在了红木桌上,抓着双手双腿不让她动弹,双腿弯曲,衣裙往外扯去。
“放开,你们这些封建礼教的刽子手!”
“别乱动,小姑娘,万一一个不小心,弄破什么,可不干我老婆子的事啊?”
年长的婆子晃了晃手中钳子,嘴角怪笑,明摆着没事也让你变有事。
“老许,小心点,别太粗鲁。”穆嬷嬷提醒她,注意分寸。
她原意就是查验,可不是要做什么,别以为她不知道许婆子打什么鬼主意。
“是。我晓得。”许婆子收起自己的坏心思,一步步靠近,“扒了。”
......
屋外头。
几个小厮和丫鬟在窃窃私语。
“苏姑姑,太惨了。以前多风光啊。”
“怎么说?不就一奴婢吗?”
“她和咱们可不一样,殿下最听她的话,她说东,殿下可不会往西,有什么东西都往她屋里送...”
“是啊是啊,苏姑姑人也很好的,就是不爱干活...”
往日她也不敢说这这话,现在小小的吐槽了一句。
“我要是有殿下宠着,谁还干活啊,你是不是犯蠢?”
从边关过来的小厮讥讽笑道,
“那有什么用,现在我们穆嬷嬷来了,可不得治治你们的‘苏姑姑’,一个奴婢而已,上外头这么久,谁知道被多少人糟蹋了?”
“而且以后我们表小姐才是殿下的良配,知道吗你们?”
“赶紧干活去吧!”
说完双手背在身后,一扭一扭地嘚瑟着离开。
听着屋内的惨叫声,几个原先雅园的丫鬟也不敢再多言,低头称是,跟上那小厮,低声轻语,
“苏姑姑,不会出事儿吧?就算遭了难,我也觉得她没错!”
“行了,没听人说这位表小姐吗?一朝天子一朝臣。”
“哦,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