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去哪里,跟张留根混了一天一夜。”孙秀花笑着说道,“走吧走吧,让孩子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上学嘞!”
“害得老子一天一夜不得安生。”赵西勤气愤愤说。孙秀花笑道:“这都是‘夜猫子’教他干的,他将孩子藏起来,不让他回家,说是要故意气气你。”
“这狗日的,老子早晚得治治他。”赵西勤反过来又骂张留根。孙秀花笑着说:“他爹,孩子寻到了,你也别生气了,这事就算过去了,你在谁家喝的酒?”
“赵老七家。永河这人还真不含糊,答应教咱喜英学磨豆腐,这不就教了嘛!”
“这你就满意了,人家那是看你的面子吗?人家那是看上咱家喜英了。”
“好,看上喜英好啊!你瞧人家赵老七,家里光粮食就有两三囤,还喂着两头大肥猪,过得好着嘞!”
“嗯,他家是过得不错,不知人家乐意不?咱喜英乐意不?”
“咋不乐意嘞?永河一直都在夸咱喜英心灵手巧,一教就会,还听金海说,她们几个姑娘家想在永河家一起熬夜纺棉花,你瞧人家小日子过得多滋润。”
“那就好。”
“喜英呢?”
“跟儿子拌了几句嘴,去后院奶奶家睡去了。”
“咱家德稳也要好好管管了。”
“养不教父之过,这是你儿子,你不管谁管。”孙秀花撇着嘴说道。赵西勤往床上一躺说:“儿子是你生的,你也有份,儿子听你的,你不能撒手不管。”
“瞧你说的,俺儿子俺哪能不管,俺不光要管好自己儿子,还要管管张留根这个夜猫子,不行的话,咱就给他来个半夜捉猫,狠狠教训他一顿。”
“好主意!”赵西勤高兴得直拍大腿,“不过,这事我干不了,要跟崇高这帮年轻人商量一下,这帮人年轻,手脚干净麻利快,一逮一个准。”
“嗯,是得求他们帮帮咱,老娘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孙秀花气愤愤地说。赵西勤点点头,不一会儿就鼾声如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