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福有些愤愤然。现玉听得糊里糊涂,好奇地问道:“永福哥,这女孩到底犯了啥错呀?”
“她啊,是公社抽调的讲解员,在讲解时,居然当着那么多社员群众的面,明目张胆地喊邓同志。”
“喊同志又怎么了?中央内部会议,即使对犯了错误的党员也叫同志,邓毕竟保留着党籍,是党员。”
“你啊,咬歪理。”张永福不敢反驳现玉,只好笑着说,“我不跟你理论,我跟老周喝酒行不?老周,你来晚了,也别补了,咱俩喝两杯吧!”
“那好,我先干为敬。”周校长说着跟张永福碰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两人喝过酒,现玉也提出要跟周校长喝两杯,刚喝完放下酒杯,现玉看见晓梅和陈志新从窗前走过,马上招呼道:“晓梅,你爸来了。”
“爸来了?”晓梅听了,停住脚步一看,果然看到了现成,便笑着问道,“爸,你咋来了?”
“给恁弟办户口迁移。”
“俺是来帮忙的。”
“志新,快过来,给叔叔大爷们倒杯酒。”现玉笑道。志新笑着跑过来,倒上一杯酒,端给现成。晓梅说:“爸,你少喝点。”
“放心。”现成接过酒杯抿了一口。两人又给现玉、永福端了酒,正要给周校长端时,周校长笑道:“我得走了,崇高他们还在等我呢!”
“喝了酒再走。”永福笑道。周校长只得喝了一口,崇孝也喝了一口。两人离开雅间,走进崇高所坐的普通间时,看见他正跟春梅碰杯喝酒,心中暗自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