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聚财答应着带着香雪出了村,肩并肩走在窄窄的小路上。小路两边是大片的玉米地,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玉米棵。明亮的月光照着大地。微风吹过玉米地,玉米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二人快到菜园时,闫聚财突然停下脚步,指了指旁边的玉米地说:“香雪,这块玉米地里有古怪。听你倔头爷讲,大白天正中午的时候,他听到过女人哭的声音,怪不得你一个人不敢来这儿呢!”
“倔头爷瞎说,那是故意吓人的,他大概是怕有人夜里来偷菜吧!”
“真的没骗你,恁倔头爷没瞎说,我夜里看庄稼时也亲眼看见了,是个女鬼,头发披散着,却看不到脸。”
“聚财叔,你别说了行不?俺害怕。”香雪听了,吓得汗毛都直竖起来了,紧紧抱住闫聚财的胳膊。闫聚财又说:“那女鬼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裳,飘飘悠悠地在你前面晃荡,离你不远也不近。”
“哎呀,你别说了!俺两腿直哆嗦,走不动了。”香雪说着便蹲在地上。闫聚财见状,赶忙从后面把她抱起来,很自然地就触碰到了她胸前那两个肉团子,笑着说:“叔是跟你开玩笑呢,世上哪有鬼呀?快起来走吧!”
“哎呀,你放手啊!”香雪明显感觉队长是故意的,胸前那俩肉团团被他挤压得生疼,急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嗔怪道,“你真坏!用鬼吓唬俺,还摸俺这儿。”
“你这孩子,不小心碰一下嘛!”闫聚财说道。香雪瞪他一眼说:“你真坏,老占人家便宜,还说喜欢俺,骗鬼去吧,那派活的时候,你咋不给俺派轻活呀?”
“地里的活哪有轻的呀?你要嫌累,除非不干地里活,香雪,你是初中毕业,当记工员应该没问题吧?”
“你这不是废话嘛!‘俊二妮’小学都没毕业,不也能当记工员嘛,这跟上学没啥关系,主要是她跟你好,恁俩的事村里人谁不知道?只要‘俊二妮’当着记工员,谁能轮得上呀?再说,就算她不干了,谁也不能白捡这便宜呀?”
“叔要不就说你聪明呢?她年前要出嫁走了,只要她一走,你不就有机会了?叔给你说实话,记工员这活儿还真有不少姑娘媳妇盯着嘞!你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叔能让她们白捡这便宜?你要跟‘俊二妮’好好学学,这活儿谁也抢不去啊!”
“谁要跟她学啊!”香雪听了,暧昧地一笑,然后跑进了菜园。闫聚财在后面小声说:“你去割韭菜,我去老倔头那儿看看。”
闫聚财说着就往看菜园的小屋走去。门口的小黄狗汪汪汪地叫起来。老倔头正躺在床头上抽烟,听见有人来了,连忙起身问道:“谁呀?”
“老倔叔,是我,聚财。”闫聚财回答道。老倔头问:“乖乖,你来干啥呀?”
“队里几个人想吃韭菜饺子。”
“噢,我去给你割韭菜。”
“不用了,我让香雪去割了,等她割好了,你给送到建才哥家,也不用回来了,在他家吃顿韭菜饺子。我领香雪再去西地转转,最近少了不少玉米,也毁坏了不少。”
“噢,你放心去吧!韭菜,我一定送到建才家。”老倔头心领神会,嘿嘿笑着嘱咐道,“你们俩办完事也早点回家,别耽误吃饺子,别让家里人等急了,要真遇到偷玉米的,你也别来硬的,该放手时也要放手。”
“知道了,俺俩转一圈就回去了,耽误不了吃饺子,你告诉家里人,下好饺子也不用等俺俩。”闫聚财笑着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