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好了闭嘴知道你惨了(1 / 2)

“关键词:冲突,争执,接受竞争,有自信,勇于冲突,解决问题,对现实的认知,承担责任,力量的对抗,防御立场,困难的局面。

“现在不可能出现新的感情对象,你生活当中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不必要再找自己的麻烦,先解决自己的问题再说。两个人都很重视这段感情,也付出了很多努力,但是有一些事情就是无法克服的。”

朱茗在念着文本,而叶问草看着上面的一行字陷入了深思——

【充满斗志,对方是个强劲的对手,与他人激烈的竞争,各怀鬼胎,争执,冲突,竞争关系,强烈的对抗。】

强烈的对抗?

强劲的对手可以理解,可是强烈的对抗……?

叶问草想到她与文玖几次的吵架,不知道这算不算强烈的对抗呢?可是她好像都没说什么话,然后每次吵架的结果也都是不了了之。

那怎么样才能算是强烈的对抗呢?难道一定要到辱骂、互殴那种程度?她和文玖又必须非得闹到那一步才能分开么?

叶问草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但她还记得身边围着四个人,没空让她细想这些烦恼,索性将其抛之脑后暂时不去理会。叶问草将那三张牌放回牌堆里继续打乱,兴致勃勃地问道:“下一个谁来!”

秋君第一时间举手:“我来!”

“我……额,那她先来吧。”与此同时陈春燕笑笑,刚直起来的身子又靠在了梯子旁。

“嗯,那就下一个春燕。你现在来抽嘛?”

“等下,容我思考一下问题。”

“……”

秋君问了她的爱情,陈春燕问了她的友谊,叶卓然问了下次月考的情况,朱茗说不知道问什么,就问了郭晓燕老师下周会不会来突击查寝,得出结果是“会来查寝”——见此,叶问草和陈春燕又撺掇着朱茗再抽一轮卡:“你问一下,我们十月份能不能拿到优秀寝室。”

“诶?我来嘛?”

“你是寝室长,肯定你来摸更合适。”

叶问草比了个大拇指,陈春燕也连连点头:“是这样的。”二人默契十足。

“好吧,那就我来吧。”

“……”

就这样一群人玩占卜玩到了快十二点,才打着哈欠收场。

帮朱茗把东西收拾好,叶问草去了趟厕所出来,看见秋君还没走,挂在朱茗身上黏糊糊的撒娇,不免挑眉。

左右也没到困得想死的程度,叶问草就在自己床铺上坐了下来,倚在爬梯上,百无聊赖地东看看西看看,最终目光定格在了阳台上倾泻下来的月光。

朱茗已经把台灯收起来,其他人的台灯也没有亮着的,整个世界的光源只有阳台那的月光,透过透明门照进来将靠近阳台的叶问草与朱茗秋君照得发光。

陈春燕在抖着被子,准备躺下休息;叶卓然也从卫生间里出来,然后去阳台刷牙。

月光淡淡的,看得人心都静下来了。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声,还有牙杯碰触声,流水声声,连秋君黏糊糊听不太清的撒娇声也在月光的照耀下成了上好的白噪音。

静静的,宁静的,叶问草真的有些困了。

她于是微微俯身,把枕头勾过来,准备今晚换一个方向睡,让月光照着自己入眠。

可枕头刚刚到自己怀中,朱茗就带着她的大型挂件来到叶问草面前:“八卦,听不听?”

“听!”

叶问草还没答话,外面的叶卓然已经第一时间回答了,让所有人一愣,然后笑出了声。陈春燕也从床上爬起来,倚在自己床头的栏杆上凑过来问:“什么八卦,让我也来听听。”

“好好好,秋君你快讲。”

“好嘛,那我从头开始讲哈。”

叶问草拍了拍自己的床铺,给人让出位置,自己抱着枕头往边上挪了挪,朱茗坐了下来,而秋君拉来一把椅子,坐在朱茗面前,清了清嗓子开始讲十四班的热闹事。

本来到这都还只是一次普通的夜聊,一群人聊得很是尽兴,陈春燕都干脆从床上下来凑近了倚在叶问草床边栏杆上听。

不过兴许是夜色正浓,人的心也被月光浸的柔软,这场夜聊聊着聊着就成了坦白大会。

当时叶问草还在讲她遇到过的那些奇葩事,一路讲到跑操遇到的糟心事,还没等她吐槽完,不知何时开始沉默的陈春燕突然开口,挑明了她们当时闹得相当不愉快的事情。

我搞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这样说道。

叶问草坐在床上抬头看去,陈春燕的脸庞没被月光照明,掩映在漆黑细长的圆柱之后,显得晦涩不明。

这或许算得上质问,但叶问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了这是一次真心换真心的机会。陈春燕给了她一次机会。

诶嘿,这我可来劲了。

剖析我心理的事我最擅长了。

然而就在叶问草乐颠颠地希望解除误会的时候,嘴笨、嘴瓢、大脑一片空白却率先发生了。

叶问草感觉灵魂都被抽离,就像她无数次试图和人吵架时的模样,她听不清,也渐渐看不清,大脑一片空白,她却在尽力解释,可惜那些苍白的说辞在陈春燕的连连逼问下显得没有丝毫诚意。

叶问草的思维颠三倒四,陈春燕的语气也愈加咄咄逼人。

不是,不是这样的。

我……

眼泪比声音更先落地。叶问草一把抹去眼泪,试图清嗓重新开讲,然而秋君站了出来,说:“我知道了!”

“这件事就是你贪嘛!我看看啊,本来那就是人家的位置,你呢,因为不想多跑步,嗯,这个是理解的,但是你硬是逼人离开这就不对了啊。哦哦,这样啊。可是你当时为什么不说呢?你不说就是默认了嘛!如果,我是说如果啊,那个要真的是你的位置,你为什么不宣誓主权呢?再说了,你位置都让出来了那就是别人的位置了!更别提那一开始就不是你的位置。啊,再说啦……”

一通操作猛如虎的分析加指责之后,事情完全走向了崩盘。

坦白大会变成了一个人的狡辩、一个人的厌恶、一个和稀泥但也表露厌恶的人,以及两个沉默的人组成的死寂。

“你说话啊!”一向冷静的陈春燕听完秋君乱七八糟的分析之后红了眼睛。

【你不说话就是在默认她的说辞对么?】

【她说的完全正确所以你根本无法反驳是么?!】

不,不是的。

叶问草完全听懂了陈春燕略带哭腔的言语背后的意思。

眼泪控制不住地落着,可她已经顾不了这些。

然而鲜血似乎涌到了嗓子里,叶问草不知道为什么,她完全说不了了话。

她越是想解释,越是无能为力。她的解释根本不能切中肯綮地表达出来,所有跟核心思想沾边的词汇全都在叶问草的脑海中消失殆尽,她唯一能做的只是尽全力地将能挨边的都挨边,试图在不可能中尽可能解释她的行为她的思想。

然而她们认为她在逃避。

然而陈春燕的眼神逐渐冷漠。

叶问草看得一清二楚,她于是愈加慌乱。

浑身上下都在克制不住的颤抖,连一直摇头的秋君都忍不住怜悯般地拍了拍她的背,言语却仍然像淬了毒一样凌厉:“好了好了,我们都知道你当时做错了,也不着急现在道歉。”

没错!我才没错!

叶问草简直要咳血了,声音沙哑且凄厉,她根本没法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