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发脾气的暴躁样子,倒是有些像皇帝,”他越是逼近,她越是无处可躲,后背一阵一阵的撞在床角。
“若是能更像他一些,本王会更喜欢。”
“啊……”
楚狸抓紧薄被,眼中恨意滔天,“这里是皇宫,你连人伦纲常也不顾了吗,若是被人知晓,你我都万劫不复!”
楚棣迟眉角发狠,“皇帝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正好叫天下人一同笑话他。”
楚狸双目一猩。
他这个疯子!
“你不会有下场!”
“是么?那现在没有好下场的人是谁?”
“唔!”
“叫出声来。”
楚狸不敢。
一旦暴露,她会更惨。
他顶多是侵犯了她,身为摄政王,大权在握,自能周全己身,可她与温家满门,岂能逃过?
“不是要叫人吗?叫啊。”
楚狸死死咬住下唇,充满恨意的双眼通红的瞪着他。
他捏住她的下颚,指腹用力一拧,启开唇齿,“怎么不叫?不敢吗?”
方才那么狂妄的口吻,结果只是虚晃一枪,实际上,就是一只缩在龟壳里的胆小鬼。
这般虚张声势的做派,倒是跟皇帝学了个十足。
楚狸怒目猩红,想要咬他。
他扼住她的脖子,摁在床角,她顿时如一叶飘零,没有支点,只有被迫沉浮。
即便如此,也不敢出声。
“楚狸,你还太嫩了。”
他咬住她的脖子,字字发狠:“豁不出去的那个人,才没有好下场。”
终于,她没有忍住嘤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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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风雨花落,薄雨疏疏,渐入深秋。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才离去。
翌日。
宫中,不知从哪传来这样的流言:
“听说前日夜里,摄政王抱了一个女人回帝都城,当时城门已经关闭,守城的士兵亲眼所见,他怀中女子藏的极好,只露出一双纤细的足尖。”
“摄政王向来矜冷自持,府上未有妻妾,原来是金屋藏娇?”
“不知是哪家的千金,竟有这样的福气……”
“千金也好,贵女也罢,总不能是你我呀。”
“哈哈哈……”
寿康宫。
楚皇坐在那里,一身鲜黄的龙袍本是明亮的颜色,却与他那张凝重的脸色格格不入。
宫中流言四起,寿康宫自然也知晓了。
太后拂了拂手,屏退宫人。
“皇帝安心,那毒药绝无差池,即便摄政王有几个心仪的女子,也断不会生出孩子,威胁不了你的位置。”
楚皇皱紧眉头,疑心道:
“可那毒药分明是叫他如天阉一般,他不可能跟女人行床笫之事,万一那毒药性不够,会不会是朕当年放少了?”
“皇帝!”
太后声音突然拔高了几分,明显有不悦之色:
“天下情爱,并非只在床榻上,有情人心心相惜,亦可彼此共度一生。”
“况且,皇帝着实太狠了。”
楚皇神色微沉,“太后是在怪朕?朕也是为了社稷着想。”
“大楚开国不易,前朝余孽未清,自古来开国易,守国难;守国易,万代难,朕不能叫大楚的江山,葬送在朕的手里。”
他忌惮道:
“他没有子嗣,行事已如此张狂,若有子嗣,定会颠覆江山,太后应该体谅朕为了千秋万民的良苦用心。”
他身为君王,已经把自己奉献给江山社稷。
摄政王只是绝了子嗣而已,他此生所享受的荣华富贵、身份权势,一样都没少,并不算苛待他。
太后捏着佛珠,平和心态,“他到底是你亲弟弟,你可从旁处补偿他,将来,过继两个年幼的皇子公主到他膝下抚养,也不叫他日后晚年寂寞。”
“朕明白。”
这时,秀竹姑姑走进来:
“太后,摄政王来给您请安了。”